顺听话的模样儿,她欣慰的想,儿子到底还是她生的,哪知道他转头出了门,就会直奔赌坊。
宁景世如今是三日不赌手就痒的慌。
南平郡主原本也是十里红妆的,镇北侯府又握在自己手里,总觉得无论儿子如何玩乐,总能够供得起,哪知道去年至今年,已经感觉到了据拮。秋日地里的租子收上来,还未入库,府里的冬衣都未添,要赌债的就上门了。
年前自家铺子里的出息交上来,各铺子里置办的年货还未结帐,儿子的赌债,老子的脂粉债,都统统上门来讨。南平郡主都快要被这父子俩给气出病来。
她身体自上回生病缓过来之后,本就不得劲,三五天就要卧病休息一回。原本总觉得日子有盼头,如今却觉得宁谦父子俩就是俩填不满的窟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到头。
大年三十,赌坊里上门来讨债,她不得已,叫了儿媳妇到跟前敲打,想着用她的嫁妆填窟窿,好歹先把眼前的事儿平了。哪知道闫幼梅开口便诉起苦来:“世子爷将儿媳妇的头面首饰往外顺,也不知道是给了外面的哪个相好,如今儿媳连整套回娘家的头面首饰都没有了,这让儿媳如何有颜面回娘家啊?”反饶去了南平郡主一套嵌红宝的头面。
闫幼梅满口子谢她,“多谢婆婆体谅!世子爷儿媳是说不动的,婆婆的话,想来他也能听几句的,求婆婆跟世子爷好好说说,再赌下去,咱们也只好往当铺跑了。”
这话戳中了南平郡主的尴尬处,她如今常常处于焦虑之中,等到闫幼梅退下去之后,面上才带出愤愤之色:“我的嫁妆都填了家里的窟窿,她倒见了面就跟我哭穷。当初的嫁妆单子我还看过的,她的嫁妆也很丰厚,哪里就穷到了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