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桂花瞪了她一记。
心疼是真的,但那种高兴也是真的。
丁大勇和丁大柱此刻也不再装大人的样子,咧嘴笑得一脸傻气。
最高兴的莫过于丁大林,小孩子心性,有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穿着新胶鞋不肯脱,背着斜挎包也不肯摘。
鞋子稍微大了一点儿,丁果是刻意买大一点的,大了总比小了好。
他还眼巴巴看着鸡蛋糕和桃酥。
彭桂花先给丁果拿了块鸡蛋糕,才给了三个儿子一人一块,其他的先收了起来。
晚饭开了荤,一个个吃的肚子滚圆,她怕吃多了积食。
又撵着小儿子把挎包收起来,鞋子也脱了,叮嘱他别跑出去乱说。
她已经看出来,大妮儿没给老二家买东西。
要是让老二家知道大妮儿给他们又买衣服又买精贵的点心、麦乳精,还不得过来满地上打滚?
但她觉得丁果这做法也没错,二嫂那些年没少磋磨大妮儿。
大妮儿那时别看跟个闷葫芦似的,其实心里有数着呢。
晚上,丁果就跟三婶睡在了一个炕上。
娘俩絮絮叨叨地说着话,聊着聊着,彭桂花顺口问起丁念君身世的事。
说这个丁果可就精神了。
她一点也不给丁志钢遮掩,把她回城那几天发生的事仔仔细细跟彭桂花说了一遍。
这年头没啥娱乐的,就当给三婶说书了。
听得彭桂花一会儿笑得肚子疼,一会儿又愤愤不平地骂大伯子和妯娌。
“活该,让他里外不分,这就是报应。”彭桂花擦擦眼角笑出来的泪,说丁果,“你这样闹腾也不怕你爹揍你。”
也是真没想到大嫂那么不要脸,居然养别的男人的孩子。
聊了几句,丁果把话题拐到彭桂花下午说得那件事上,道:“三婶,下午你说我二婶总往二狗叔家跑,我这心里七上八下,会不会他们见我态度强硬,不肯给丁念君当搭头,就把主意打咱村里人身上了?”
彭桂花也怔了下,她还真没往这上头想,听丁果提起才猛地拍了下旁边的凉席,“这个作孽的!”
旋即沉默下去:“这闲事不好管!”
丁二狗肯定是乐意的。
他家大闺女去年才嫁了人,那个大女婿身上就带点残疾,因为给的彩礼多,哪怕大丫不愿意也被逼着嫁了。
这回二丫能攀上首都的干部亲家,他更得偷着乐。
二丫愿不愿意不重要,她也没那个胆子跟家里抗衡。
“二丫那闺女真不错,这一辈子要搭上了……”
丁果道:“三婶不用着急,这事成不了。”
彭桂花还以为她要去管这事儿,忙道:“你别掺和了,明天我去找找你二爷爷,把这事摊开,让他去管。再不济我就把你爸妈做的这些事抖搂抖搂,他丁二狗要是不怕给人戳脊梁骨,就把闺女嫁给傻子。”
虽然有这个爹,丁二丫将来的男人也好不到哪儿去,但总比个傻子强吧?
要是轻微傻还好,要是傻的太厉害,生活都不能自理,一辈子不能知冷知热也就罢了,还得精心伺候他。
这哪里是去当媳妇子的,这就是去当丫鬟的。
丁果没说写举报信,只说自己写信把潘顶峰爹妈骂了一顿,他们同不同意潘顶峰继续跟丁念君处还另说呢。
“骂得好,就得骂,也就是离得远,这要是离近些,我天天堵他家门口骂。”
等三婶睡了,丁果悄悄打开后台,她一天都没顾上看看‘收入’。
这一看顿时兴奋地没了困意。
潘顶峰在他后台飞起来了。
看到这情况,丁果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