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举报信里还提起了他儿子回城不符合政策的事……
他妈的到底是谁啊,这是要整死他啊!
刘光宗面对着调查小组的同志额头冷汗直冒,连连喊冤。
心里也在飞快盘算自己被举报的这几件事有没有留下证据。
除了他儿子回城那事,旁的收礼事件都没有证据可查。
但就怕他们找当事人询问,若遇上个脑子不清醒的一五一十交待了,那就真完了。
他儿子那件事是真经不起查,不过当时他也是托了关系的,对方并不是他这种制衣厂的小干部,有关系有人脉,调查到那人那个环节,应该能帮他把事压下来吧。
刘光宗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微微心安,现在就是咬死了不承认,先看看调查小组的人能查到哪一步,哪个跟他有来往的憨货会经不住恐吓利诱全盘托出,他再针对具体情况具体应对。
“老张,我刘光宗是啥人你还不清楚吗?”刘光宗哭笑不得地道,“我哪能干这种事?”
调查小组的人都是厂里同事,不说关系多好,但彼此都认识,平时在路上碰见也都寒暄着打声招呼。
这种事一般不会直接惊动公安部门,多半都是厂里先自查,只要情节不是特别严重厂里就自己处理了。
而他被举报的这种情况,即使证据确凿也是厂里直接下处分,不会惊动到公安那边。
刘光宗心里有数,所以他有点慌,却不多,试图套套近乎,处分不处分先不说,看能不能找到举报他的人,他好碾死对方。
“刘光宗同志,请你严肃一点,认真回答我们的问题!”
被刘光宗喊‘老张’的同事眉头一拧,心里十分不悦,厉声道。
刘光宗现在可是正在接受调查的问题人物,当着调查小组其他同事的面跟他套这种近乎岂不是要给他沾染一身骚?
况且,他跟刘光宗也没那么熟。
刘光宗呐呐地赔笑,又依次看向其他人,大家都避开了刘光宗的视线,垂着眼皮语气严肃地进行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