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丁果给他留的地址看了又看,脑子里反复想着自己寄信时有没有把字写错。
“邮编号码的那个0我是不是写的不够圆,可别给我发别的地方去了。”
还有地址里的‘丰宁’,他写字龙飞凤舞,邮局的人会不会没看清?
裴澈患得患失的回了宿舍,拿过信封,在上面一笔一划,方方正正的重新写下一行地址,将邮编号码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决定以后往信封上写地址都要一笔一划的,防止出错。
丰宁,丁果把要回礼的东西以及准备做盐焗的材料准备好,万事俱备只差丁大勇。
她去洗个澡,回卧室补觉。
在空间睡了九个小时,外面才三个小时,左右无事,她就去制衣厂家属院找老太太、老大娘们聊天去了。
丁果深谙聊天精髓,随便摘了几个前世网络上的一些家长里短的瓜,虚拟个人物往上一套,很快就以一张新鲜面孔打入了婶子大娘中间,用瓜把大娘婶子们喂的直打嗝,等丁果准备离开时都舍不得丁果走。
所以,丁果想打听的事只用了两天就打听了个清楚,甚至还获知了一两件刘光宗比较隐秘的事,比如他大儿子回城是违反政策规定的,没待够规定时间,刘光宗就给他办了回来;不仅如此,他大儿子为了回城还抛弃了乡下怀着身孕的妻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家那个老大下乡后吃不了苦,仗着模样不错就勾搭了村里一个干部家的闺女,办了酒席。要回城时哄着他老丈人给他盖了戳子,哄着他前头那个媳妇,说早晚回去接她,结果没影了。他前头那个媳妇傻,人家里不傻,早就打听着他家是哪儿的了。见他一直没有音信,自家怀孕的闺女孩子都生了也不见女婿回去,哪儿还不知道原因啊?就从村里叫上十来个人,带着那闺女和两个月大的孩子找来了。”
“后来咋处理的?”丁果又抓了把瓜子递过去,两眼放光。
那大娘道:“还能咋处理?他回城没多长时间家里就给他说了个工人对象,等乡下媳妇找上门的时候他都结完婚了。乡下那个不依不饶,闹了一宗,把家都砸了,最后把孩子一扔,拿了赔偿回了乡下。”
丁果愤慨道:“这样的人家肯定家风不止,但凡家风正的人家教不出这种陈世美。”
“可不呢,一家子穷算计,贪便宜没够,谁找他办点事都得从人家手里抠点东西出来。看着吧,这刘光宗早晚得让人收拾了。”
丁果笑了。
甭早晚,就这三五天的事了。
这年头送礼收礼啥的不容易找证据,但这同样也是个空口白牙都能把一个人打入地狱的年代。
丁果汇集了下
铱驊
听到的这些八卦,又侧面找其他人印证了下真实性,挑挑拣拣的写好了一封匿名举报信。
她在信里没提丁大勇被恶意辞退一事,也没把对岳红梅的怀疑表达出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有时候刀悬在头顶,比直接砍下来更令人心慌。
等刘光宗被调查的消息传出来,就会成为悬在岳红梅头顶的刀。
除了悬在头顶的刀,还有准备直接捅进她心脏的刀。
丁果开始扒拉丁建国、丁建设和丁念君的剧情。
刘光宗的个人资料不明显,但这几个人在书里的生活可太丰富了,作为看完全文的读者,没人比丁果知道的多。
书里描述,丁建设花钱大手大脚,每个月的工资基本都花在了丁念君身上,攒不住钱不说,完全不够花。
为了能满足他给丁念君买东西的愿望,他就偶尔从粮油厂偷油渣饼子出来卖。
不算频繁,但根据书里他们后来吃团圆饭聊起当年那些事的时间线判断,原主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