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的准备，这种情况下，光明正大地赴约反而更有主动权。

“而且，你还记得我们在狂欢节上遇到的那个摊位吗？目前在夜城里会想要对我们血族动手的就只有那个猎魔人，他们可能更早之前就有了勾结和相关的谋划。

“之前那个伪神的出现，也不见得就是个意外。”

归鸿点了点头，也没有反驳陆斯恩的决定，和他一起深入了这片荒凉的山谷。

走了有好一阵子，陆斯恩和归鸿同时停下了步伐，他们已经能够感知得到，前方不远处的就是路易和那个猎魔人。

归鸿基本知道前方很大可能会遭遇什么，他侧头看了身边的陆斯恩一眼，有种让他在这里等自己的冲动，但是他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他和陆斯恩同时抬步踏进了这个准备多时的陷阱。

这里和山谷别的地方都不一样，山谷大部分地方都被夷为平地了，就这里还有点山石一类的东西残留。

绕过一根高大的石柱，陆斯恩和归鸿就和站在对面的路易和猎魔人对视了。

路易身上穿着和陆斯恩风格一致的礼服，别说被挟持的狼狈了，他身上的礼服，就是连一丝尘埃都没有染上，甚至每一条褶皱都相当精致。

之前的痕迹就已经向两人透露过路易并非遭受挟持的信息，现在亲眼所见，这个信息落到实处，陆斯恩的心情还是更差了一点。

“您来了啊，父亲。”路易看着陆斯恩的眼神很微妙，有狂热，有痴迷，也有怨恨，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来，然后越笑越夸张，最后直接到了捧腹大笑的程度。

他现在的这个样子，和归鸿在气质上就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了。

“您知道吗？我一直都在等待您看向我，我亲爱的父亲。”路易的声音带着颤抖，压抑着一些极为深沉的，很快就要喷薄而出的情绪，“从您初拥我的那一刻开始，不，应该是从我见到您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一直向往着，倾慕着您，您选择初拥我，我高兴得就要发疯。

“我以为我们很快就可以得到更近一步的发展，可是没有，你甚至没有一刻是在真正看着我的！

“最开始相遇的时候，您的目光就像是在透过我注视着另一个身影，后来您在我垂死之际对我的初拥，还有后来的一切，则都像是在执行某个被书写的剧本，你我都是剧本上的演员，但是就算是演绎这剧本你也不上心，你总是会在各种地方无意义地走神，然后看向我的眼神就更加冷淡，甚至连透过我看向另一个人的专注也消失。”

说完，路易恶狠狠地瞪向了归鸿，这一眼里，有的就是非常纯粹的恨意了。

归鸿皱起眉，想到了之前自己的猜测，但是有感觉矛盾感更深，明明这个世界是基于剧本产生的，陆斯恩也是故事里的人物，陆斯恩初拥路易是这个世界的大背景，如果陆斯恩是因为他才有初拥路易的想法，那这个世界存在的基本就已经完全颠倒。

没有让归鸿继续思考下去，路易继续了他的表演。

“不过这都没关系，很快你就会只看到我了！”路易大笑着，鲜血从他的身体里涌出，他张开双臂，这是一个献祭的姿态，“我们脚下的，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威力最大的弑神法阵，很快，您就会和我一起走向永恒的死亡。

“你从这一刻开始，会永远地记得我，因为我是杀死你的人，并且将会永远与我牵连在一起，因为我和你死在一起。

“虽然还会有些不想干的人，但是这没关系，在献祭之后，我会成为法阵的一部分，我会控制住这个法阵，让它只会吞噬您一个人的灵魂。”

在路易的的宣告结束之后，隐藏在乱石之中，气息和各种繁杂的残余魔力交杂的巨型魔法阵显露出了它完整的样子。

从路易的脚下开始，他的鲜血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