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的特质却很明显。

她脸色是彻彻底底的，没有丝毫血色的煞白，眼眸却很黑，没有丝毫光亮，连眼白都没有。

对视的一瞬间，系统就在归鸿的脑子里拉响了警报，向来没什么用的系统，这次终于有了一点点用处，它给了归鸿一些资料，简单来说，眼睛黑成这样的鬼魂，身上的怨气是非常非常重的。

听到系统的提醒，归鸿倒是并没有感到紧张畏惧之类，反倒是有了些许兴趣，这个阵法里的鬼魂，所有的怨气基本都拿去供养那位鬼王了，这位女鬼身上还能有这么深的怨气，身份的特殊性显而易见。

就在归鸿沉思的瞬间，那女鬼就已经到了归鸿的面前，归鸿轻轻皱眉，反应迅速地躲开了女鬼袭向他脖颈处的攻击。

一击不中，女鬼却没有再次攻击，她歪着头看向归鸿，声音嘶哑：“你见过将军。”

很笃定的陈述句。

将军这种称呼，放在古代，那些没有见识的平民，对着一个稍微有点军衔的士兵都会这么称呼，但是要说归鸿见过的，唯一和将军这个称呼能够扯上关系的对象，那就只有他们学校里的那位了。

看来那位鬼将和这位鬼王还有些更深层次的联系。

思索三秒后，归鸿挑了个那位将军比较明显的特征：“黑甲银.枪？”

女鬼看着归鸿的目光忽然有了焦距，她那双眼睛虽然看不出来，但是归鸿确实可以感觉到的，女鬼放在他身上的目光的存在感徒然强烈了不少。

“虎符？”声音依旧嘶哑，话语也非常简单，意思倒不是很难理解。

“他给我了。”归鸿没有隐瞒，也没有必要，“但我没有带在身上，我把它交给别人保管了。”

女鬼没有对归鸿的行为发表什么看法，她放在归鸿身上的注意力又变少了，像是陷入了某段回忆里。

“他、不会、来娶我了。”女鬼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说道，这应该是一段很悠久的往事，她只用两句话就说完了，“他说、赢了、回来、娶我。”

她可能是太久没说话，也可能是因为嗓子出了什么问题，所以嗓音嘶哑，说出来的话也断断续续。

不过她话里的内容还是非常容易理解的，大概就是她和那位将军是爱人，将军承诺打了胜仗就回来娶她，结果遭人算计和他的将士们一起死在了沙场上，女鬼也因为什么事惨死。

放在以前，归鸿对此是不会有什么想法的，但是在系统的各种碎碎念和知识灌输之下，他觉得，他应该是遇到了一个非常典型的flag案列。

看着眼前的女鬼，归鸿思考片刻后，问出了一个问题：“那你是在等他吗？”

虽然是这样问了，但归鸿却认为，面前这位女鬼，应该不是单纯地在等着永远都回不来了的情人。

果然，女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又停顿了一阵才继续开口：“虎符，有两个。”

归鸿眼神微动，他有种直觉，这应该是解决这个鬼蜮的突破口，甚至是完成那位将军交给他的任务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