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发生在身上这诸多的事情,让我对人心警惕,不敢再与谁推心置腹的交往。

前世的莫雪盈,我视她如知已,她却给我深深的上了一堂课。

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有关联,那她不仅仅只是给萧玺下过药这么简单,她甚至也与我前世的死有牵连。

我伤心离开傅寒燚的游轮后,第一通电话,是打给莫雪盈的。我把傅寒燚的真实身份,以及在游轮上的侮辱通通告诉了她。

她当时在外地学习,让她我去清水湾等她表哥来接我。

是的,是她让我去的清水湾,然后我便遇上了两波歹徒。

一波割我的肾,一波取我的命。

地点是莫雪盈提供的。

那时我未曾深想,等待她表哥来接我,不应该是在马路边吗,为什么要指引我去树林里的小河边?

虽然汽车也能到达,但怎么会比大马路边方便。

可惜当时我对她信任,也一心沉浸在悲伤中,所有不合乎情理的状况,都没有细细去思考。

也没有任何的心情去思考。

那时发现自己被傅寒燚捉弄和侮辱,内心满是痛苦和难过。

如果莫雪盈真的参与了谋杀我的计划,那她便是刺向我的第一刀。

我最信任的一刀!

我挺了挺背,把此时想起来,内心仍然泛滥的痛给压了下去。

都已经习惯了被背刺。

发生的这么多,那些看似散乱的人际关系,却悄然树根盘缠。

谁参与了其中,我都已经不惊讶,不奇怪了。

我放下咖啡杯,拿起提包离开了办公室。

我坐了电梯到车库,刚走到车子旁边,一大束红玫瑰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转头,惊讶的看着嘴角噙着温柔笑意的龚焌玮。

“龚焌玮!”

男子轻轻一笑:“几日不见,对我的称呼也生疏起来了。”

我笑笑:“只是很惊讶,你都没有打电话给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段时间,龚焌玮去了国外出差。

"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了。"他将玫瑰递到我面前,"想给你一个惊喜。"

馥郁的花香萦绕在鼻尖。

我接过花束,说了一声谢谢。

"这次出差还顺利吗?"我又问。

“我在米其林订了位置,我们边吃边聊如何?”龚焌玮趁机发出邀请。

我没有拒绝。

米其林的位置一向紧俏,需要提前预约,他才回来就有留位,说明他早已做好今日的安排。

夜幕低垂,城市的霓虹渐次亮起,将整座城市笼罩在迷离的光影中。龚焌玮的车平稳地驶入米其林餐厅的专属车道,门童恭敬地拉开车门。

龚焌玮先下车,随后扶住我的后腰,绅士又体贴。

这些细节,他也做得很好,甚至会比齐墨彦多几分温情。

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侍者引我们入座,龚焌玮提前预定的位置靠窗,能将整座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

龚焌玮替我拉开椅子:"这里视野好,也不会太吵。"

他的安排,总是周到。

侍者送来精美的菜单,我们各自点了几道招牌菜。

“来瓶拉菲。”龚焌玮对侍者说完,又对我微微一笑,“小饮无妨吧。”

“没事。”我微点头。

闲聊片刻,侍者送来佳肴。

我拿起刀叉。

龚焌玮先为了切了一小块鹅肝:“这是斯特拉斯堡空运来的顶级鹅肝,味道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