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十年,要不是昭儿这场病,我还不知道这事。”

老杜氏将托盘往桌上一搁,耷拉着眼皮,恨恨的继续开口。

“兴许到我死的那日,我都还以为这是孙孙,得给我摔盆的。”

“浑说什么!什么死不死,摔不摔盆的。”顾春来制止了老杜氏,“咱俩年纪也上来了,有些话还是忌讳点。”

老杜氏虽然仍有不忿,却也收了口。

片刻后,她叹了口气,缓了缓心神,有些别扭的继续道。

“我也不是不喜欢昭儿,这这,这张氏弄这一出算啥事啊,不说咱俩,街坊邻居哪个不认为咱们家顾昭是个儿郎,你瞧方才那赵刀,还以为咱们苛待昭儿了。”

“是我不想送昭儿去私塾吗?”

“昭儿她是女娃娃!”

顾春来拿过碗中的馍,将它掰开,往里头夹了两筷子的酱菜,听着老杜氏的絮叨没有吭声。

只是他那一直紧锁的眉头透露出了他心底的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