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家里空荡荡的,那还怎么住人了?”

老杜氏迟疑。

她放眼看过身后这屋舍,长宁街的这处屋舍虽然旧了一些,但这是她和老头子攒了一辈子银子,一点点置办出来的。

这个月添一口瓮,下个月添一张方桌,就这样,他们一点点添置,每一件东西,她都记得自己买它时候的事儿。

过日子的人家,大抵都是这样吧。

老杜氏惆怅。

平时不觉得,真要离开了,怎地这般舍不得呢,就连院子里的那个破箩筐都觉得亲切。

也许,这屋子不是屋子,是她和老头子的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