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您……名讳顾远竹?”

男人看着我,许是疑惑我的惊愕,抬眉做了个关怀的表情。

我们是在半山腰上偶遇。宗门弟子下山历练总有个住处接待,我学艺不精,未等出山就被阵法困了,好在他及时相助。他说自己来此拜山是同位老朋友讲话,亦是误入了法门,幸而身上有朋友所赠的器物,不然早被法阵当作贼人处置。

男人说话间有一丝古怪的调子,样貌更是有几分雌雄莫辨的意味。不过看起来年纪不大,不像是同我差了快一辈的人,我便收了些怀疑的心思。

“前辈并非来自中原?”

“老家在百越边境。”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左眼眼底那颗小痣伶仃地出现在我眼前,“南诏话也是会说几句。”

他像是知道了我一开始的茫然,又或者已经同人解释惯了,

“名儿是师父赐的,他老人家叫得顺畅,我亦没什么可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