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瑞朝中政敌不少,当用则用。”他话说得自然。
比之丞相、将军,某些时候,还是六王和国师名头好用些。
没想他会吐出这句,杜丹真给愣了。
可同时好像又更理解了他一些。
入妻家之事有损声名,穆谨能为情洒脱,英君为圣意无畏,至于眼前白衣这位……
依旧是那清淡情绪。
他的选择,他的决断,皆与他人无干系。
身分特殊,曲祯逸超脱,看来不好捉摸……可杜丹心想,这人肯定也是意志力特别坚定的那种人。
只不过他不似逍遥随心,没小?砟芤?忍,比季敏少了份真性情,不需要穆谨的时时端正律己,更不会有英君的直
耿。
他是少了点情绪,可依旧有人情应对,是活生生的一人。
会主动去醇水了解妻主,在称谓应对上适应着新身分,在杜丹寻他帮忙时应允出力,甚至在侍夫身分公不公开上,
给予她自主决断的信任。
“祯逸有心。”她露出一抹特别温暖的微笑。
即便相敬如宾,可仍能感受这人予她的善意。
有此心意,足矣。
曲祯逸回她一清淡的笑意,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后,道:
“三日后,我将回神隐宫住上月余。”
“是为了整建一事吧?”杜丹知道已经不少处在动工。
“是其一。元月初七,按例我将主持祈天大典,在此之前,得做些准备。”
“祈天大典?”
“祈求个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罢。”
五爷语气仍是淡淡,杜丹悟了似地,点点头。
“是否大典前,要清净身心,不可行污秽事?”
五爷头一歪,唇角扬着,问道:”何为污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