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水能够排休,却住到清山上后,钱尧便极少回京了。
    醇水里衣食不缺,什么都有,再者夫上每三个月会请夫子上清山授课七曰,教的东西五花八门,七曰功课便得花不少时间理解参悟。身旁伙伴或玩或切磋,真正闲暇的时间极少。
    除去偶尔回来见爷爷、父母尽孝,钱尧更挂心醇水事物,每每排休,总要担心自己不在时,其他人事情有无做好。
    这回是要给爷爷祝寿,才让他下山。
    踏上久违的南市。
    眼前街道、店铺和记忆中一样,没什么变化。
    因附近有书院,南市这儿卖文房四宝及书册的扎堆,雅的俗的,贵的便宜的各种铺子应有尽有。
    换下那袭青绣银流衫,衣着素净的钱尧踏进一家有卖珍玩的店,掌柜瞧他一眼,立即扬起笑脸,热情招待。
    挑选许久,买了块福字玉牌。
    玉非上等,工却不差。
而今钱尧眼界低不了,依自己身分与薪饷,这玉雕牌是极好的选择了。
    步出店铺,回杜宅路上,钱尧意外遇见钱家旧识。
    两名曾经玩在一块的男孩,同行还有仨丫环。俩少年脸上意外,朝他走来,钱尧笑脸相迎。
    打了招呼,浅聊几句。在少年们说话时,等在旁的三名丫环亦悄声佼流。
    「原来他就是钱尧。」
    「老听人说醇水伙计多厉害,我还想着不就是咱们钱家过去的奴才,才几年不见,是壮实不少。」
    「我瞧不只呢。」丫环三道。 「瞧他们仨站一块,谁出挑?」
    钱家的丫环,这点眼力是有的。
    从站姿,从打扮,从那整理得一丝不苟的发丝,和得花时间整顿胡渣的脸,都能瞧出不一样。
    奴才条件再好,改不掉面对主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