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

那几个碎嘴老货,都敢对她蹬鼻子上脸,主任再也不像从前那样维护她,这个月要交的报表根本不知道怎么做。

郑昊辰从学校回来,说同学们都不和他玩,让林雅丽想办法。

她有什么办法!

她就是再怎么厉害也想不到!想不到!

想不到那个小畜生……

如果说今天之前林雅丽还留有一丝侥幸,觉得他们可能就是吓唬吓唬罢了。

但现在……她只能庆幸这次不是自己……

林雅丽的目光闪烁。

而完全了解妻子的郑岳军看到这一幕,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完了!……都完了!”

……

而无论潞城正发生着什么,都与飞机上的璩贵千无关了。

第一次坐飞机的小女孩有些紧张。当他们在机场和人群背道而驰时,璩贵千戳了戳璩逐泓的手背,问他:“我们不和他们一起吗?”

璩逐泓摇摇头:“我们走这里。”

湾流G200早已经返回新加坡,停在这里的是璩湘怡前几年定的座驾,达索猎鹰900LX。洁白的机身和另一侧庞大的客运机比起来袖珍极了。

过安检、上机,无需等待,流程顺滑地无与伦比。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傅谐像等待公主的骑士一样朝她伸出手,扶着她踏上楼梯,在窗边落座。

皮质座椅微微凹陷,身后的靠枕托住了她的腰背,严丝合缝。

璩湘怡坐在了她的身侧,对面是傅谐和璩逐泓。李淑珍在前一天晚上先行出发,回京市打点庄园内外的事宜。

助理张怡萱招呼着跟机的助理和医生处理行李和手续,在回望潞城郊区绿野的一瞬间,心里微微怅惘。

毕竟,回到京市要面对的第一件事就是堆积成山的工作和待办。好在徐茂已经返京,她打定了主意要在老板身边多赖一会儿,把那些缠人的事情先让徐茂应付了再说。

起飞,璩湘怡侧身检查了女儿的安全带,接着轻轻握住她的左手,安慰道:“没事的。”

在她的安抚下,一瞬的失重感很快就过去了。

态度专业的服务人员送来茶点和水果。

好像这还是他们四人第一次这样聚在一起,什么也不干。

过去的几天,众人的中心总是璩贵千的病。他们和医生交流、和助理交流,他们去处理事情、打点上下。纵使在一起,也总是陪着贵千吃饭、上药、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