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药房排队的时候,璩贵千就抱着元宵在医院门口等她。

元宵依旧裹着小毯子,像一个小宝宝一样躺在她的怀抱里,不时伸一下爪子。

阳光穿过树叶在人行道上落下光斑,马路边是生动的人声车声。

天气这样好。

璩贵千摇了摇手臂,低声:“宝贝看看,不睡哦,乖。”

她的司机就在附近的停车场,送了朱欣怡和元宵回家之后,问她接下来去哪。

璩贵千思索片刻,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停在洛城的名字上将要点下去的时候,界面开始震动,璩逐泓的通话页跳了出来。

接听。

“到家了吗?”

“没有,还在城里。”

听到她的声音,璩逐泓抬手打断了会议室里其他人的议论声。

细微的停顿,电话那边的背景音变小,璩逐泓问:“还要去公司吗?”

“决定旷工一天了。”

“那你过来一趟吧,”璩逐泓自然地接话,“带点吃的来,我们快饿死了。”

璩贵千挂掉电话后让司机前往附近一家特色披萨店,定了两个32寸的巨无霸披萨,以及几大瓶碳酸饮料。

把重量级的快餐从车里搬下来就不是她的工作了。

璩逐泓带着后期人员等在楼下,一众眼下青黑的人用比迎接奖杯更欢呼雀跃的方式抬走了两个披萨。

而他们俩走在最后,璩逐泓很自然地拍拍妹妹的脑袋,问:“你朋友的狗怎么样了?”

“继续观察、保持治疗,”她说,“不好不坏吧。”

“嗯,”璩逐泓揽过她的肩膀,把人往里带,“先填饱你的肚子吧。”

他们走进宽敞的会议室,这里堆满了器材和层层叠叠的显示屏,墙边靠着折叠床。

两个巨无霸披萨占据了最中央的大半张桌子,把所有草稿纸张压在下面,芝士肉酱的气味喷涌而出。

欢呼声,碳酸饮料倒在纸杯里发出的呼噜呼噜声,笔记本电脑合拢声。

桌椅拖动,不大的房间里所有人都站着吃吃喝喝、交流谈话。

一场临时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