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年纪小但是看事情最透彻。”赵老师打过圆场,车内不再有人说话。
璩贵千按照刘薇发来的手机号输入搜索框,对着那个账号发送了好友申请。
留言框里,她习惯性输入自己的名字,又在发送的前一秒反应过来,改成了傅思思。
城市的夜景铺开。他们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入夜。
璩贵千婉拒了和他们一起吃饭的提议,上楼在工位放下东西后,坐上了司机送她归家的车。
耳机里放着抒情慢摇的歌,似乎是某部影视剧的主题曲,而眼前是行道树错综复杂的枝丫。
从一个节点分出的两条世界线,结出来的果子都是这棵树的果实,可阳光雨露不同,含糖量和果肉的丰满程度也不会一样。
之前的匆匆一面,像是扳机,总要带出一点牵连的记忆,但今天借摄像头的打量,却没有勾起太多回忆。
好像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不同吗?
是不一样的,可归根到底也没有那么不一样。
快到家的时候,手机屏幕一闪,显示好友申请被通过了。
璩贵千拎起包,下车奔赴属于自己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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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这一次碰面,下一次二人在华庆校园中相遇时,打一声招呼就显得顺理成章了。
璩贵千收到曾嘉文的消息时,抬头遇上了梁方起。
凌如意挽着她的胳膊,叽叽喳喳地说着中午要去哪个食堂吃饭。
周六璩贵千没有课,但为了做系里要求的志愿时长和政策课时长要求,还是要来学校打卡。
许多人会在政策课讲座签到完后就偷偷溜走。老师们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时不时来个签退,这下所有人都只能在教室里老实坐着。
由此还衍生出了代打卡服务。
不过,去听讲座的时候再怎么不情愿,抢名额的时候却都十分积极。
每学期都有固定的政策课时长要达标,内容稍有趣些的讲座抢手的不得了。
幸好林瑶是班长,承担了在班群里发讲座信息的义务,开始线上预约的时候就会一并提醒她们三个。
顺着讲座的人潮从公共教学楼出来。
周末的学校比平时稍静一些,尤其是食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