璩贵千犹带困惑,但过了哥哥这一关,往后就不用遮遮掩掩了,至少在她这一边是不用了。

她支支吾吾:“那除了我没告诉你,对这件事……你还有别的,想说的吗?”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璩逐泓说这话的时候,他们已经行驶在京郊快速路上,两侧的灯光疾速飞过,暖黄打在他的侧脸上,掠过的光影深深浅浅。

“除了爸和我。”他又补充。

“唔……”

“洛城勉强有我们的一半吧,”璩逐泓瞥一眼身边的妹妹,“谈恋爱随你高兴,玩儿吧。”

居然跟妈妈的说辞差不多……

他们家的家庭教育里到底那一部分传授了这一点,她怎么一点没学到。

虽然她本人也没有把恋爱抬到多高的位置,想一想,爸倒是和她如出一辙地被二人的“玩玩”震撼了。由此可见,这还是和成长环境密切相关?

“但是同时谈两个……还是不太好啊,”璩逐泓故意逗她,“除非你有把握。”

“我没有!”

璩贵千右手一掰暗扣,副驾驶的椅背向后放倒,手动表示,本人拒绝交流。

她当然察觉出了曾嘉文的心事。

……但在哥哥面前,还是不想说这些。

好像合上眼就不用想着烤肉炉对面的男生苍白的脸。

唉。

她叹一口气。

人跟人的关系如果就是一开始画好的圈。多还是少,都在圈里移动,多好。

但现在的情况是名为曾嘉文的圆环突然有了弹性,开始上下挤压,把别人撞得来回弹动。

嘟嘟。

手机叫了两声。

朱欣怡:我上地铁了。

朱欣怡:你到家了吗?

璩贵千: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