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了,刚发过去问题。
璩贵千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工区,轻声道:“徐哥,问题已经发过去了。”
“嗯,你们早点下班吧,”徐哥没抬头,“明早约个会,我们一起对一下。”
璩贵千暗暗咋舌。
距离明示的下班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距离部门里其他所有人都走光也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徐哥……未免努力得过分了。
但无论如何,她是待不下去了。
拎起包,刷卡、下班。
璩贵千和谢雨桐在公司门□□换了一个苦笑,分开,走在夜色里。
到家时已经错过了晚饭的点,但大家都等着她,璩逐泓也坐在了沙发上。
饭桌上,璩湘怡轻飘飘地问了一句:“今天怎么样?”
囫囵往嘴里扒饭的璩贵千抬起头看了表情淡然的妈妈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就是要让她听得明白。
“……一言难尽。”
老黄牛似的徐哥,孔雀开屏的同辈,三两拨千斤的别组组长,和孤苦无依的傅思思。
看她憋屈,璩湘怡意料之中地点了点头:“正常,上班哪有快快乐乐的。”
璩贵千的脸依旧皱成一团,傅谐给她盛了碗汤:“慢点吃,怎么饿成这样……”
身为“赌注”的璩逐泓什么也不敢说,默默往嘴里塞青菜。
“现在看来把你塞进市场部是对的,”璩湘怡慢悠悠地说着,“现在就受不住,以后还有得生气呢。”
虽然璩湘怡很想告诉女儿,只有有钱有势就没有人能惹你不顺心,但事实并不是这样。站得越高,见过的人越多,那些人里头的极品蠢货,就更能量守恒似的,总要冒出那么几个来。
璩贵千深吸一口气,端起爸爸递来的汤一口饮尽:“你说得对,生气,伤的是我自己的身体。”
该想的是怎么打破这个局面。
上班的苦,苦就苦在那种无力感。
但璩贵千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巨大优势。
“妈,明天把那个鳄鱼皮铂金包借我。”
她心里有了打算,动作轻快地伸手给自己又盛了一碗汤,一并捞上好几块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