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亚麻织物顺着光洁的手臂滑落,露出一支百达翡丽珍珠腕表。

落在有些人眼里,视线更加炽热。

“你是……?”

璩贵千把玩工卡的手一顿,回道:“傅思思,思考的思。”

“噢,我们刚刚在对暗号呢,你是哪个学校的呀?”

璩贵千报出了简历上那行字的名字。

几个人不着痕迹地交换了眼神。

“哦,我听过,”说话的人笑道,“你是硕士毕业吗?”

璩贵千摇头:“本科。”

硕士毕业可得再加上好几岁了,她装不了。再说,考研还是保研、导师是谁、论文写了什么,多出一段经历,又有好多东西要背。

“哇,你本科就过简历关了?这得多厉害啊。”

璩贵千含笑,点了点脸颊:“是这样的。”

她坦然的样子反而让提问人讪讪止言,转移了话题。

璩贵千反而来了兴致,乐得坐在一边观察这些人的交际。

她妈把她丢进来,想必是觉得这些人身上有值得她学习的东西。

虽然,除了金光闪闪的简历和嘴里蹦出来的英文单词,她目前还没看出来这些人身上的深度和广度在哪里。

“……我跟我导师有幸去你们学校参加过研讨会,京大的环境就是好啊……”

“……现在这个环境,我同学基本都考了NY bar的。”

“读llm留美不太possible吧,我其实在纠结要不要去修个marketing……”

啊。

璩贵千盯着工卡上的照片看了几秒。

妈妈可能是想告诉我,人总要勉强一下自己的。

作为璩贵千,她会拎包走人,只和聊得来的人聊天。

但作为傅思思,为了达成那个目标,她得学着和不同圈子的人打交道。哪怕是空洞又虚浮的话题,也得从中咂摸出点门道。

话题已经从院校聊到了实习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