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座位上还散乱摆着书本和文具。桌上是一只她们一起买的圆珠笔, 一人一只,笔帽上的图案可以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狗狗脑袋。

朱欣怡出现在门口, 捧着书和同学笑谈:“走了,明天见。”

“怎么了?”她走近,随意将书一摆, 转过身来问, “还不走吗?我得去门口买个本子。”

璩贵千不着痕迹地用书盖在信封信纸上, 单刀直入:“欣怡啊。”

朱欣怡收拾文具袋的手一顿,歪头。

“最近有没有喜欢的男生呀?”

朱欣怡震惊:“哈?”

她挑眉瞪眼,转过来两手捏璩贵千的脸:“你被附身了吗?”

璩贵千被扯住脸颊肉, 犹如被按住后颈的猫:“么柔!”

松开手, 朱欣怡叉腰:“我最近当然有喜欢的人啊!”

杨然心头一紧。

“城市猎人真的好帅!”

杨然心下一松。

“挺好的, ”璩贵千含笑点头, “非常好。”

“那你坐着休息会儿哦, 我有一些些小事要去处理。”璩贵千抽出书下的信纸往口袋一塞,站起来, 脚步轻快,还哼着不成调的歌。

“知道啦。”朱欣怡没起疑,拿了语文课本找杨然划背诵篇目。

而一向醉心学习的杨然却心不在焉,频频走神。

另一边,从操场回来的路上,曾嘉文指尖转着排球,同球伴说笑:“……下次我不做自由人了,你看我今天跑的……”

余光闪过一个熟悉的人影。

璩贵千捏着口袋里的纸团,走得虎虎生风、神情愉悦。

曾嘉文一顿。

“……嘉文?”身边人问。

“什么?”他回过神,犹豫后道,“你们先回去吧,帮我把这个带回去。”

排球往对方手里一塞,曾嘉文三步并作两步迈下台阶。

“诶,璩贵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