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些房产证一样,堆在保险箱里的东西,也不能吃不能穿,不像草莓麻薯一样□□弹弹。
但很快,一些人的变化让她明白了这份礼物的不同寻常。
学校里,送礼物的行为停止了,但一些明里暗里的打探和关注更强烈了。
不会有人再跳到她面前说想认识她,不会有人往桌上放她不乐意的礼物,但她走到哪里都有人行注目礼。
甚至有一次,她和朱欣怡去小卖部买碎碎冰,人来人往,结账的队伍不短,排在她前面的人向后看了一眼,打了个招呼后居然自动走开了,排到她们后面。
璩贵千和朱欣怡面面相觑,等出了小卖部的门,朱欣怡抓着她喃喃:“你不会是什么公主隐姓埋名吧?”
璩贵千:“……”
“你真的有在上政治课吗?老师会哭的。”
朱欣怡叹气:“但这也太夸张了。”
璩贵千心有戚戚焉。
除了这些自动避让的小事,她参加的课外读书社团要筹备百团大战时的小摊活动,大家集思广益。社团的负责人是上一届的学长,居然在会后单独来找她问,有没有意见。
周末时,她和璩逐泓说起这些事,后者淡然劝她:“你总要习惯的。”
璩贵千托腮,懒洋洋问他:“你一直是这样?”
璩逐泓收起笔,在桌上轻点两下,停顿一会儿才回答:“不记得了。”
太早远的事。
必须要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必须要有分辨是非的眼睛。
他拉起璩贵千,让她坐正了再看书:“不许趴着。你近视了,妈得把我扔出去。”
“才不会。”璩贵千哼哼着,还是坐直了身体继续看桌上的课本。
这不是学校教材,是璩湘怡先前让璩逐泓翻出来的,他小时候用的金融经济知识入门教材,璩湘怡自己给他总结的,现在又拿出来给贵千用。
“哪里不懂的记下来,等我做完这个给你讲。”
日子过得很快,在璩贵千终于练就一番大方中不失亲近、亲切中略带距离感的礼貌微笑来应对一切或明或暗的示好时,他们举家坐上了前往纽约的飞机,参加傅谐巡演的首场开幕。
国庆假期的航班吞吐量巨大,申请不到航线,傅谐已经先一步同乐团一起飞去了纽约。他们三人后行。
头等舱的座位还算宽敞,璩贵千换上拖鞋带上眼罩。头天晚上她和朱欣怡煲电话粥到十点,接着又因为第一次和家人出门旅行而兴奋不已,直到很晚才睡着。
这会儿困倦涌了上来,她一到座位就睡了过去,直到飞机起飞的推背感传来,她迷糊着睁开眼,看了一眼窗外蓝天,又盖着妈妈的外套,在熟悉的香气中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