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职业经理人,最怕的不是一塌糊涂的架构、项目、财务状况,而是不懂装懂、非要找存在感的股东会董事会。

罗天川侵淫商场多年,深知自己在这条路上有着不愿抛弃的底线。而在底线内,璩氏就是他最好的舞台。

丢失多年的女儿找回,他为璩湘怡高兴,却也不满任何的动荡可能性。

罗天川出门后,璩湘怡揉了揉酸胀的双眼,拿起手机准备联系贵千,却在这时听到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

是郭臻。

他双手空空。

璩湘怡示意他落座,郭臻一句寒暄也没有,直入正题:“潞城的监控队伍正常工作中。上周有个冲动的混混砍了郑岳军一根手指,紧急送医院让他们接了回去。罚款我们出了,再给小混混交了他家里欠的医药费。”

璩湘怡眼睛都没眨一下,轻笑一声。

这是在鼓励那些人,偶尔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或许会有意料之外的惊喜。

璩湘怡的笑也像一个意外之喜,让郭臻继续陈述:“潞城所有的教辅机构和课外学堂都已经打好了招呼,不会有人敢雇佣罗玉婷。”

璩湘怡抬头,横眉淡目。

“淑珍阿姨那里有消息吗?”

李淑珍自愿去海市调查98年的拐卖案,已经过去了几周。

茫茫人海,这是个浩如烟海的工程,急求不得。

但他们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一个真相大白,让一些人得到应有的制裁。

郭臻同步最新进展:“已经找到了当年海市医院档案室的所有工作人员,还在排查中。”

璩湘怡不置可否,转而说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这些事之后交接给徐茂吧。

当时我和他们都在国外,有劳你为了我的家务事颠簸劳累,反倒耽误你的本职工作。”

郭臻立刻说着:“璩总说笑了,我是您一手提拔的,这些工作也是我的份内事。”

从前,张怡萱在璩湘怡身边最久,牢牢把着一个总助理的位置,当仁不让。但另一侧偏向工作交际的总助位置却是郭臻和徐茂的斗争。

外派的位置平白掉到了他头上,这场正进入白热化的竞岗自然消解。他获得了众人眼中的前程无量,心里却一直有个疑问。

为什么?

他却始终没问出口。

璩湘怡摇头:“不要老说这样的话,这么客套才是生分了,我给你发一份工资却让你做两份工,哪有这种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