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撇,俏生生的眼尾耷拉下来,低声咕哝一句:“疼啊……”
他沉默半晌,忽地起身,“那我帮你去换块纱布。”
千禾走后,嘉允敛起那故作矫情的姿态,细细端量起他的房间,浅色纱帘半翕着,夏季日光投射进来也挟着难得一见的温柔和煦。
屋内一角一落都布置得格外井然有序,有别于他的乖悖性格,千禾的成绩向来拔尖,书桌上的课本一层层摞得老高。
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只棒球手套掩在那。
棕黄井字的牛皮棒垒手套,左投手位。
千禾进来时看见嘉允正盯着那一处角落愣神,他放下医药箱,过去将那副手套丢进抽屉里。
纱布撕下来时粘着血肉,千禾倒吸一口气,手下动作轻缓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