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辨究竟说的是什么。我侧着头把耳朵贴近去听,他却伸出舌头来轻轻的舔我的耳廓。身体像是触电一样的瞬间麻痹过去,我确实无法抗拒这个男人,无论是他的攻击他的挑衅他的追逐还是他的无助。退去他身上所剩的衣裤,我第一次这样真实的贴近的看见他的身体,完整的,野蛮的,甚至有些妖艳。
未曾想过有一日我会去主动亲吻这个男人,他贪婪又无力的在唇齿之间同我吮吸,情欲的郁稠沾染得整个屋子里一片混沌,我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被这样动情的结合牵制着,一点一点的渴望更大的快乐。本能是如此的真实又强烈,他起伏的胸膛,柔软的薄薄的一层肌肉染上奇异的光。
燥热和潮闷淹没吞噬了一切,在如此绝望的时刻我和他却得到了极大的快感,释放出所能释放的全部爱欲,从不曾这样放纵的去享受肉体的欢娱,我自然是带着惊惧和恐慌的,却又更加让人难以罢休。疼痛和刺激交织成一张艳丽的网,把我们细细密密的包裹其中。
已经不记得对他说过些什么,那些都是理智之外的东西,只记得他上下浮动的喉结让我难以抗拒的飞蛾扑火。这种悸动如初恋一般的迟迟到来,前所未有的俘获了我。
当我再次恢复一点意识的时候,只听见身边环绕着生生不熄的琴声。自己像是漂浮在空中的感觉,轻飘飘的又不想挪动,甚至懒得睁开眼睛。仅是那琴声就让我又舍不得再睡过去,是谁在弹李斯特,多么美妙。第一次听到那么沉郁的音色又不失华丽,那悲伤的细细低述就这么一丝丝的传到我心里。调子一点点走高,就似拉来一屡阳光照在我身上一般。
只记得那个夜晚,疯狂的发生了我所无法正视的事情。后来我趴在他的胸口睡着,直到他的人突围进来救人。不知道他是故意做诱饵还是确实以放人为代价被囚禁的。不过这些已经显得不重要了,就算后来我晕过去,身体里还是残留着他的气息,生生不息。
深渊之底
直到琴声停下来,我才稍微惊叹的挪动身体。原来我又回来了,睡在了自己的床上。我猜测着弹琴的人是否就这样一直陪在我身边。这样美妙的音色只有裴启翰才能弹出来。我仍旧不想睁开眼睛来看到事实,躲得一时算一时。这叫我如何去直面裴启翰。
他走到床边,应该已经意识到我醒了。只感觉他很安静的看着我,目光简直要灼伤我的每一寸皮肤。我们就这么无声的僵持着,心里各有一番挣扎。最终我只是转过身,整个背朝向他。有的话不是这一刻可以说清道明的。他迟疑了一会,转身走出房间。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我心上。我蜷着身子,如何都不能明白自己怎么能如此轻易的让他走进那座城。感情这东西,一旦崩溃就不能再筑起高墙防卫。我与他经历十载纠葛,终究得了这么个结局。爱像开到盛夏之末,有不可逆转之势,谁又能背叛自己。
裴启翰说爱我的那一瞬间,我才明白,我和他原来可以如此轻易的相爱。
哥哥走到我身边坐下,冰凉的手指抹去我眼角的泪水。他总是明白我,我只能告诉他我确实输了,把自己给输了出去。这漫长的等待和曲折,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就真的能修成正果。他却微微笑我傻,我是明白的,和爱的人走在一起也是需要诸多勇气的。
接到小洛打来的电话,听到他焦急的问候,我心里被一点点填满。但是也意识到,无论如何也不能这么简单的沉默下去了,关于生活,也许有很多诠释,可是真正最具权威的无疑是心中的真谛。小洛已经不是小孩子,不过我仍需要对他负责,对他坦诚,对他如母亲。
我在电话这端轻轻的问,“小洛,妈妈想知道关于他的事情。”也许我这样的让步是对的,人的自尊也好,架子也好,都是无稽之谈,而最重要的无非是感情和现实。
“妈,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