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走廊寂静无声,他们的鞋底和地毯发出“沙沙”的摩擦声。领路的青年把顾小卿带到一扇门前,做了个请的手势就退到门边面冲着对面的墙壁再不出声。
顾小卿把手放在门把手上,犹豫了几秒,终于轻轻推开厚重的房门,里面的光线十分昏暗,顾小卿刚进去什么也看不清,她站在门口闭上眼睛,适应了十几秒钟,才睁开眼。
里面的空间很大,没有灯光,微微一点亮光是从沙发对面的电视里传来的。这里的格局和二楼的包房没什么区别,只是里面的空间更大一些,东西更上档次一些罢了。
顾小卿看见欧临钰头朝着门口躺在沙发上,没有听见她进来的声音,他的一只手垂落在沙发外面,手边歪道着一个啤酒瓶。
顾小卿没有走过去,隔着一段距离看着沙发上那个失意的男人。耳边一遍遍的回响着《信仰》这首歌,欧临钰把这首歌设置成单曲循环,音响里反复放出来的就是这首音乐。
顾小卿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那一刻仿佛时间和空间都已经凝固,她就像入定了一样,两人隔着不远的距离可她却举步维艰,一步都迈不出去。
良久后,顾小卿终于没有惊动欧临钰,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手指一根根的从门把手上滑落,随着房门在身后轻轻合拢,音乐的余音也在耳边戈然而止,顾小卿没有回头,迈步走了出去。
宽阔幽深的走廊上寂静无声,唯有她的脚步发出“沙沙”的声响,顾小卿的耳边回荡着那首歌“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临钰,你是我的信仰,可谁又是你的信仰呐?”她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