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场面上的事,他处理得向来体面周全,远不至于在这种时候做出什么出天外飞仙的举动。
连着熬着几个大夜,晏宁顶着黑眼圈,精力很是不足:“这也是你们婚宴的一部分。”他有气无力地解释道,“他这么出场,才意味着你们的婚宴要开始了,行了,咱们也别浪费时间了,免得耽误吉时。”
晏宁很快走到了解家大门前,也招呼解萦快点去,解萦一头雾水,并不动作,单是不安地看着已经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立的男人。男人神色镇定,视线却有些犹疑,似乎还没做好准备要把一袭红衣的她完全纳入眼底,留意到解萦的迷茫后,他吸了口气,偏过头冲着她和煦地笑了一下。这笑容是一如既往的灿烂真挚,解萦被晃得眼花,也暂且放了心,偷偷去牵男人的手。
大哥胸前那隐隐要蜕变成凤凰的青鸟显然在昭示着他并不如目前表现得那般平静,相伴多年,她知道大哥一定有自己的安排,那她所唯一能做的,也不过是把自己瘠薄的力量传递给他,告诉他,她还在他身边。
掌心传来的冰凉触感暂且压下了持续多日的紧张,君不封口干舌燥,想要再偏头看解萦一眼,还是咬咬舌头,强行止住了自己的念想。小姑娘今天穿金戴银,弄粉调朱,红装加身,本就艳光四射,光彩照人,仅是人群中的惊鸿一瞥,就看得他魂不守舍,在心底跌宕多年的复杂情愫翻涌着拱上心头,令他喉咙发苦,百感交集。若再执相而行,只怕吉时也会被他无从自控的发痴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