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需要换一批新药草。我挑拣了一些药草在外晾晒,明天正午就可以塞入香囊。”
君不封木讷地点点头,想说待会儿可能有雨,又不懂她为什么突然讲到了香囊。
“香囊所需的凝神药方我已经提前备好,往后每隔两三年,赶在清明前后,君大侠直接去找师兄抓药即可。我听师兄说,君大侠此前曾受过严重的内伤,恰巧我在留芳谷时专精研制补药。我包裹里有数百枚当世罕见的珍贵药丸,这些东西于我无用,于你却大有裨益,我将它们都留给你,可以增强功力,就算以后真的国破家亡了……也不至于被人欺负了去。还有,你脚踝上的旧伤,每隔两日便要按摩上药,你不能像以前那样,药膏用完了就忘在脑后。这药膏我带着你做了三次,日后就算我不在身边,你自己也能制作。至于你手上的旧伤,用这药膏也可以复健,但要注意按摩技法,我找师兄参谋了几种方式,还没有最后敲定下来用哪种,等定好后,我再教你……”
君不封哑然失笑:“知道的是你要离开巴陵,不知道的还以为明天你要为我送行。”
解萦脸一红,偏过身不看他。
女孩絮絮的碎语里无一不是对他最深切的关怀,君不封心里很是感动,可想到两人既定的离别,他的笑挂在脸上,多少是黯然。
“小姑娘,今晚……就让我来帮你上药吧。”
清楚这已是两人此生相处的最后时限,解萦低下头,看着自己绣花鞋上的纹样。清寂的待霄花尚在摇晃。也许她此生能拥有的,也仅剩这一夜的温情。
她闭上眼睛,酸涩地应道:“好。”
君不封扶着她回到床上,小心翼翼剥掉了她的鞋袜,露出内里冰凉白皙的脚掌。
与以往不同的是,君不封的呼吸很是急促,他抖着手替她上药,指尖却在触碰她的脚背。这种感觉有些陌生,有些痒。君不封平时为她上药,绝不会有多余的动作。今次不经意的触碰,倒有点像个毛手毛脚的登徒子,可悄悄瞥他的神情,男人苦着脸,似是在魂游太虚。解萦下意识想躲,男人却回过神来,像捧着一簇火苗一般,郑重其事地将她的双足拥入掌心,后面干脆微解开衣袍,用胸膛给她冰凉的双足取暖。
“现在前线战事僵持,后方的安稳也只是表象,巴陵这边多少有我和晏宁、司徒三人坐镇,尚算平静,可出了这里,哪里不是流寇作祟,盗匪频出。如今留芳谷已是一片焦土,你离开了巴陵,又准备去哪儿呢?”
“我……”解萦怅然,“我自有安排,君大侠不必费心。”
他闷头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解萦看他沉默的样子,心里愈发难过,她想抽回腿,男人却把着她不放,反而将她的双脚拥得更紧。
“怎么始终就不见好呢。”他垂着头,声音很轻,“起初救下你那会儿,想的是要把你养得健健康康,气血充足。现在你要走了,脸色和来时一样,寒症比当时还要糟糕……这种感觉,就像是抽刀斩风雪,不管我再怎么努力,都是一场空。”
解萦拍拍他的肩膀,黯然道:“是我自己的体质问题,君大侠不必为此介怀。”
“怎么可能不去介怀呢?”他叹息般地呻吟道,“你被我伤,也被我救。决心背你回家的那一刻就注定我这辈子不会轻易放下你。丫头……你是一定要走吗?”
他抬起头,无言地注视她。
解萦眼前很快蒙上了一层雾,一时之间,竟说不清是悲哀还是喜悦。
“如果非要走的话……不如多再留几天。之前给你定做的大氅还没有做好,清明也有些新的时令菜可以品尝,我同医馆的大姐们学了好多做法,天南海北的菜系都有,还都没一一给你做。”君不封的语气很是可怜,聊到最后,甚至有些哽咽。
宽大的手掌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