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女孩的脸色是格外的白,身体是格外的冷。
感觉到女孩的血液逐渐浸湿了他的衣物,君不封更慌了。四下没有路过的行人,脚踝又疼得他根本无法起身,更不用提施展轻功。就在这时,晏宁竟气喘吁吁地拖着野猪的尸体落到他身侧,把鱼篓甩到他面前,提着他的耳朵一通臭骂。
明明大夫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却偏要把食材留下,自己背着姑娘回城,这下可好,食材,晏宁险些带不回来,这一天的努力全废。而这姑娘才包好的伤口再度裂开,君不封也不怕过程中她就失血而亡。
君不封被晏宁骂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自己都能感觉到那股失衡,他说不出自己今天是怎么了,感觉整个人自从听到那铃铛的声响,他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就都不由自己控制了。
也许是一时魔怔,虽然晏宁救治他一年有余,他亦认可对方的高超医术,也知道对方有一个药材齐全的医馆,但真遇到要找大夫救命的时候,他并不能第一时刻想到这位朋友。他只知道要找神医,总觉得神医就在城镇的某一处悄悄地等着自己。身边的晏宁即便医术独步天下,可他想不起来,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和君不封协力替女孩开裂的伤口洒下药粉,晏宁伺机为女孩诊脉,脸色愈发凝重。他掏出数颗药丸,嘱咐君不封咬碎后,含着水让女孩吞服。
君不封臊红了脸,痛斥晏宁无耻,这不是占人家姑娘便宜,又咬牙切齿地骂他,问你怎么不去做。
晏宁洋洋得意地回道:“因为你是老光棍啊,我又不是。小爷我行走江湖多年,也算有家有室,回头你大嘴巴给我传出去了,司徒听到不得有多伤心。我说,怎么一遇到姑娘,你那股子潇洒气概就散得无影无踪了,都多大年纪了,还像个毛头小伙似的,在姑娘面前脸红脖子粗,丢不丢人啊。”
“可……可男女授受不亲。”君不封气急败坏。
“刚才从猎坑里救她时,你抱也抱了,摸也摸了,上药粉的时候,这上衣和袜子也被你扒了,你都背人家小姑娘背了一路了,也没见你授受不亲啊?”
眼看君不封的脸色愈发难看,俨然有发飙的趋势,晏宁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望了望身旁的女孩,神情悲悯:“好了,不打趣了,救人要紧。你要实在不乐意,就让我来。”
君不封没辙,只得按照晏宁的吩咐去做。待药丸尽数吞服后,君不封感觉女孩苍白的脸上似乎有了点血色,他这才勉强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