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坚信的无神论在这一晚上碎得连渣渣都找不到。

“吞赦那林!”我上前两步扒住了他的双肩。说来也是奇怪,在我碰到他的瞬间,那些扒桥的鬼手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水面上长条的白影仍然若隐若现,像鳄鱼在水底来回梭巡。

“这里......”我牙关打颤,有点语无伦次了,“吞赦那林,我们还是.....趁早回寨子里吧?我好像,好像真的撞见鬼了。”

“夜里,外面,更危险。”吞赦那林直挺挺地半跪下来,冰冷的手握住了我的脚踝,“它们,就喜欢外乡人。靠近我,它们就,闻不到你。”

我愣了愣,盯着他被漆黑长发覆盖的背脊。

这这这他,他看得见鬼啊?不对,他不是个盲人吗?是能感应到这里有鬼,而且已经人鬼共处出经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