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陈挽的心跳随着对方的节奏起伏,似中央广场的白鸽扑翅。

赵声阁的手臂一定很热,他有些脑昏地想。

陈挽把手收回口袋,掏出钥匙,对隔着数米的比亚迪按了一下开锁。

“嘀”的一声,惊飞一群喷泉边上的白鸽。

陈挽绅士地为赵声阁打开后排车门,还用手虚虚护着车顶,姿势很标准。

赵声阁非常理所当然地迈步上了车,比亚迪刚修好不久,不大的空间让他皱了皱眉,一双长腿只能委屈巴巴地交叠起来。

陈挽抱歉地说:“车不太大,赵先生见谅,旁边有水。”

“谢谢。”

赵声阁很疏离,陈挽问了句温度还合适吗就没再开过口,专心开车,一路上没有多半个字的搭讪闲聊。

赵声阁在后排也悄无声息,安静得陈挽都怀疑这车里只有他一个人。

但背后笼罩那片气场如又有实质,沉静但压迫感巨大,叫他时时保持警醒。

如果陈挽背后长了眼睛,就会发现,赵声阁就是在观察他,光明正大,肆无忌惮。

陈挽开车很利落,手落杆起,该礼让礼让,该超车超车。

赵声阁像个面无表情的考官,目光落到陈挽的手上,那只曾经为他们泡过茶的右手,此刻握着方向盘。

赵声阁别开视线。

不知怎么,今日一路挂红灯,每个路口他们都要坐在寂静的车厢中一同等一个沉静锐待这偶然的三十二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