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都打湿了。
看热闹的村民直骂她不识好歹,不过崔明昱一记眼刀杀去,霎时杀得鸦雀无声。
接下来便是等。
元幼荧道:“我曾在古籍中读过,现场发生刀杀伤,血液浸入泥土。倘若有人事后焚火,只需在火烧后的土地上,泼洒酽米醋与酒糟液,半个时辰左右,浸入泥里的血迹便会浮出地面。”
说是这么说,但她是第一次使用这个法子,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她很担心中途发生疏漏或是意外,便站在废墟堆里,牢牢地盯着,连眼睛都不敢多眨。
郝樵夫家占地很小,甚至没有别人家的牛棚大,估计超出四个人便转不开身了。
是以木头搭框架,黄土砌泥墙,残破的青瓦混合茅草做屋顶。
这样的住所,难抵大火,难挡水冲。
建造得如此敷衍,想必郝樵夫并不打算在此地长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