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速换上一身绛纱短打,用披肩的绫背子,围住脖颈间的淤痕,从后窗翻出去。
在众人心中,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都昏睡,指不定哪天就病死了,无人在意她,谢氏也从未派过人盯梢。
她只稍微躲避了几名洒扫的仆役,便顺利从后门溜出了府邸。
不枉她十几年兢兢业业地扮演病秧子。
“就快到了!”赁的车夫朝她喊话,“已经望见大理寺了!”
她撩开车帘,视线刚落到大理寺门前,恰巧一群差役鱼贯而出,其中有一个飒沓如流星的身影,格外地瞩目。
她认得那身官服。
“那是新任的大理寺少卿吗?”
“谁?”车夫也被那寒星似的身影吸引,羡慕得挪不开眼睛,“乖乖,这么年轻就是大理寺少卿了。”
眼见他们走远了,元幼荧跳下马车,按住脖颈间的绫背子,跑得两耳生风。
与她同样来追的,还有许多听见了事故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