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一名身着澄黄衣裳的男子,毛驴儿跑得咯噔咯噔,哼哈哼哈,紧随其后。
秋天早晨的风,凉飕飕地。他们一路疾驰,狂风冲怀而入,吹得元幼荧的脸发木。
后背贴着崔明昱的胸膛,坚实,滚烫,不愧习武之人,体温都比寻常人高许多。
有崔明昱这个“火炉”作保,虽然不必担心风寒,但她禁不住担心起了别的。
她总感觉,腰后有什么在顶撞她,令她不禁想起不知所谓的年纪,看过的狗血言情话本。
理智告诉她,年轻人血气方刚,正常,正常。
转念想起,故事常常反转,实则是匕首,短笛一类。切勿胡思乱想,误会,误会。
崔明昱什么人,心似寒铁铸的,洞房花烛夜,新妇在前,却能心无旁骛。
她怎么能以孟浪之心,度君子之腹?
可是土路颠簸,同一个位置,顶撞一路,实在挺疼的。她往前拱了拱,想避让避让。
“再动就把你丢下去。”
真不敢动了,怕他说到做到。
羊蹄子山。
位于长安县县外十五里地,而棠溪湖位于羊蹄子山的山中部,需要翻山越岭,穿越密集深林。
接下来需要步行,只好将高头大马和壮硕的毛驴儿,与先来的那些马匹,一俱拴在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