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寻事折磨,故意耗她,从未真正想过动手杀她。

如今忽然非要她死,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

恐怕是因为那个人回来了。

元幼荧静候许久,门外除了雷雨之声,再没有别的声响了。都走了吗?为何不进来?

她像小猫一样轻巧翻下床,蹲下避开烛影,蹑手蹑脚摸到房门后面。

仔细地,推开一条小缝,冷风趁机钻进来,吹得眼睛酸疼。

她窥视好一会儿,人去哪儿了?

知道自己接下来可能会死,比立刻死可怕多了。

也许凶手随时会走进这间屋子,匆匆地,用一条鲜艳的绸布,或者粗糙的麻绳,或者一柄闪着寒光的小刀,眼也不眨地结果了她。

但她现在除了坐以待毙,还能做些什么呢?

只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