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总是要慢上半截。

他摇了摇头,一句你吃还没冒到嗓子眼,嘴边就被递上扯成一小块的棉花糖。

糖很轻,很飘,很没有实感,所以在余光看见粉色雾片前,他先感受到的是苏洱的手指轻碰嘴唇,青年叹言“忘记你碰不?到了”,边轻抬起眉目,笑说:“很甜,尝尝?”

苏洱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能触碰到的人,也是他能再次与世界打交道的媒介。

他可以接触到苏洱同时接触的东西。

亲密得无法?让人忽视,许南言也无法?说出一句拒绝的话,微微分开嘴唇,棉花糖已经递进了嘴中。

是甜的,但?那不?是来自于棉花糖,而是来自苏洱捏过甜品的指尖。

他非常眷恋这种感觉,可以让他放下一切戒备。

许南言近乎纯黑的眼珠能让他看清楚青年的一切举动?,当然他也不?舍得离开视线,也包括,在下一秒,青年将手指咬在嘴边,伸出嫣红的舌头轻轻舔了舔。

鲜亮的颜色往往比黑白色显眼得多。

那只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曾经触碰过许南言的嘴唇,现如今,又碰上他自己的嘴唇。

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