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仓皇低下头,解释地开口:“我想过来收拾一下我的东西,没想到你在。”
话音落下,好一会儿才听见谢今越说:“没关系,见到你我就很高兴了,宝贝。不过你的东西,我……”
他欲言又止,说:“可能暂时收不了。”
“嗯?”温言没反应过来,余光瞥见床上掀开的被子,好像露出来一截布料,看着像他的衣服。
谢今越的表情落寞下去,还带着一点可怜和委屈:“我太想你了,但是又不敢去找你,怕你不想见我,想你想得睡不着就跑来这里,抱着你的衣服睡,感觉像你还陪着我一样。”
温言睁大了眼睛,谢今越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几件被我拿走了,在我家。只是睡觉,我没干别的。”
什么?什么别的?
温言已经懵了,一团浆糊的脑子处理不了那么多信息,谢今越见他不说话,眼眶一下子变红,像是温言不理他他就要当场哭出来。
“你别……收不了我就,就不收了吧,之前也没想要来着。”
温言手忙脚乱地试图安慰他一下,衣服什么的也不是很要紧,可谢今越听完眼睛更红了,好像温言说不想要的不是衣服,而是他。
“对不起,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他语气有一点哽咽,看着温言的脸色小心开口,“我知道错了好不好,以后再也不会骗你了,我真的,说喜欢你绝对没有一个字是假的,宝贝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时隔一年的道歉和表白,温言彻底乱了,一年前他可以装作不相信地把谢今越赶走,可过了这么久,谢今越还是坚定地说喜欢他,可怜巴巴地问他可不可以再给一次机会……
“汪!”
被忽略的多乐冒出来,蹲在两人身边表情无辜地看着他们,温言这才想起来多乐还在,脸上顿时有点烫。
而谢今越则是瞳孔地震,多乐怎么在温言这里,看起来还很熟,那他之前借多乐编造的谎,温言岂不是全知道了?
“那个,我没生气……”温言往后退了一步,从谢今越手里挣脱开,连忙弯腰去捡多乐的狗绳,攥在手里后眼神闪躲地看着谢今越。
他没办法立刻回应谢今越的请求,只能说:“我要带多乐回去了,不打扰你睡觉,晚、晚安?”
温言说完,牵着多乐就往外走,谢今越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解释之前的事,僵硬着思考的功夫,温言就已经到门口了。他几步追上去,大门“砰”的一声,关了他一鼻子灰。
这也太突然了。
温言心惊胆战地往回走,感觉这两天过得实在有点drama,他今晚不应该出门的……
他看着随行的多乐,咬了咬嘴唇,自言自语地问:“怎么办呀,乐乐。”
初一也是周一,温言上午没课,但睡不了懒觉,早起遛了一圈多乐回来,就躺在沙发上不想动。
“哐哐”两声,有人在敲门。
温言疑惑,怎么会有人大早上的找他?
多乐跟着叫了两声,像是在警告门外的陌生人,温言把他安抚下来,提高音量问:“是谁?”
“言言,是我。”
谢今越?
温言不知道他怎么找过来的,纠结一秒后起身去开门,看见谢今越又是一愣。
穿戴整齐的人跟昨晚完全是两个画风,头发在脑后半扎,额前的碎发刘海像是随意垂下又像是精心打理过,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温言甚至闻到一点香水味。
“你……找我?”
“新年快乐,”谢今越提起手里的甜点,说,“本来是来接多乐的,但我还有话想和你说,所以就当我是来找你的也没有问题。”
温言在门口踌躇半晌,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