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今越哑了火,也知道现在不是和谢冥恒干架的时候。

“到底怎么回事,”他艰涩地问,脸上焦躁不安,“遇和姐只告诉我言言晕倒了,还……”

“流产”两个字卡在了嗓子眼,他越说越痛苦,抬手捂住了脸。

一个男人小跑过来,附在谢冥恒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他脸色变了变,抬脚就往外走。

“去哪?”谢今越问。

“温家。”

谢冥恒和谢今越面无表情,像两尊索命的活阎王。

温友华急着思考说点什么帮温斯彦开脱,温斯彦已经吓得不敢抬头,躲在李芙身后。

谢今越却突然开口,冲温斯彦笑。

“喜欢跑车?”他笑得有些瘆人,问,“你想要哪款?”

温斯彦哪敢说,看着他的表情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谢今越却道:“怕什么,说啊。”

“小越……”李芙试图开口,被谢今越冷冷打断:“我问你了吗?”

李芙尴尬又惊惶地闭嘴,温斯彦欲哭无泪,哆哆嗦嗦地说:“想、想要Huracan。”

谢今越当即嗤笑一声,“这样吧,哥哥送你一辆帕加尼。”

他直接打电话叫人把他的车开过来,温斯彦怎么可能信他是真心要送,惶恐地摇着头,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车很快送到,谢今越拉着温斯彦就要往外走,李芙和温友华想阻拦,谢今越说:“怎么,给你们儿子看车而已,现在又不想要了,耍我?”

他几乎单手把温斯彦拎了出去,两人只能求助般地看向谢冥恒,李芙先开口道:“谢总,小彦就是个小孩子,您别和他一般计较,都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谢冥恒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冷声,“温斯彦又不是你儿子,你急什么?”

“你真正的儿子现在躺在医院里。”

李芙闻言,顿时跌坐在地上,像是被戳破漏气的气球。她无助地垂下泪,没想到谢冥恒已经知道这些事。

这些污遭事。

温友华一时间脸上有些挂不住,还勉强维持着体面,对谢冥恒说:“谢总,这,小彦和李芙肯定不是故意的,温言进医院我们也很难受,昨天本来是大喜的日子,您看这……”

“我的要求很简单,”谢冥恒懒得再听废话,直言道,“道歉,补偿。温总,反正你的产业早晚都是言言的,不如趁早给他,免得被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觊觎,做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事情。”

“你说呢。”

温友华嘴角抽搐,心里万般不情愿,却不敢当着谢冥恒的面说一个“不”字。

“轰!”

室外传来一声巨响,吓得李芙尖叫,温友华疑心是温斯彦又闯了祸,又急又气。

谢冥恒自然也听到了,却没什么反应,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该怎么做,自己想。”

门外的谢今越在把玩打火机,见谢冥恒出来才收进兜里。

“人呢。”

“叫救护车了。”

谢冥恒不太认可地看了他一眼,谢今越烦闷道:“法治社会,我还能真把他弄死?”

“走了,回医院。”

输液管里的药物缓慢下滴,维持着温言的生命体征。

他感觉自己睡了很久,睡得很累,眼皮灌了铅一样沉重,最终还是缓慢地睁开。

模糊的白色天花板,随后是谢冥恒的脸,谢冥恒的声音。

“言言?你终于醒了。”

他握着温言的手,连忙起身去按呼叫铃,目不转睛看进温言眼里。

手指拨开他额前的碎发,谢冥恒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温言还不太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