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住了这么久都没发现过。
但他确实不生气,只是一想到会被谢冥恒看见,就有种被剥开隐私的羞耻感。于是睡觉的时候他把被子多往上拉了点,抱枕也抱得更紧了,快把自己整张脸都埋进去。
没想到的是,谢冥恒会来接他下课。
往常谢今越倒是会来等他下课,不过温言知道他这两天在忙一门考试,中午还打电话过来问他吃饭没有,吃了什么,有没有想他,说自己好想好想他。
温言一边听着,一边有些不安地捏手指。
两个人的表白,两个人的关心,温言完全没办法做出选择,可如果这样的话,事情好像又往在危险的方向发展。
他要脚踏两条船吗。温言在心里谴责自己。
所以见到谢冥恒时他也既高兴又焦虑着,上车时表现得没有昨天那么雀跃,让谢冥恒不知哪里出了错。
“遇到什么事了?”
“啊,”温言心虚地摇头,“没有呀,我们回哪里?要不去我家,昨天说给哥做饭……”
他才不敢在谢冥恒面前提谢今越,以前被教训的记忆太过深刻,让他想想都会发抖,只能转移话题暂且逃避。
好在谢冥恒没有追问,说着“好”把车开到了温言家,进门时跟回自己家一样自如。
温言问他想吃什么,谢冥恒说:“都好,你做什么我都吃。”
这点也跟谢今越一样,哪怕是让阿姨做饭,谢冥恒也都是按他的口味来。
温言默默在冰箱里翻出些好处理的食材,专心做饭的时间也没注意到谢冥恒在看他,等冒着香气的菜盛进盘子里,就有一双手自觉地伸过来端盘子。
“好香。”谢冥恒夸赞道,开始遗憾自己和温言在一起的时候错失多少口福。
温言笑了笑,把米饭也盛好端过去,抽出筷子递给谢冥恒,说:“尝一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