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红了脸。
到时候江世起一定又会问她,“你能闻到什么?”
手和舌却在她身上游弋。
“我给小姐送吃的。”
海棠的声音。
“放在门口。”
“海棠!”她喊。
“小姐要吃热的。喂,你干什么?啊!”
“海棠。海棠。”她拍着门。
走廊上又恢复寂静。
“开门!把门打开!”
门板嘣嘣作响。
没有声音。
她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
窗下有动静,好像有人要爬上来,她冲到窗边,几个黑衣人踩在木梯子上,手上拿着板条。
她看到阿忠站在车旁,喊:“阿忠!”
“小姐,请往里靠。”木梯上的黑衣人说。
“你们要干什么?”
黑衣人推拢窗户,站在窗台上,用木条将窗户封了起来。
像是钉一个牢笼。
他们要把她关起来?
她举起椅子砸向窗户,力气不够,椅子才出手便跌了下来。她又拣起更趁手的花瓶,这次玻璃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小姐。”窗台上的黑衣打手有些害怕。
“我爹爹呢?谁叫你们来关我的?”
“我们只是听命行事。”
“外头出了什么事?”
“没,没事。”
黑衣打手跳下了木梯。
地上全是碎玻璃碴子。
她垫着脚尖,透过木条的缝隙朝外张望,阿忠已经不在原地,她又看向草坪上的人,一只凉的手握住了她的胸口。
有人死了。
蒲公馆里死了人。
人人袖子上别着一只黑袖章,胸口顶着一朵白花。
不会是佣人。
爹爹?
也不对,爹爹要是出了事,谁下的命令来关她?
福田叔?
她跑到门口,再拍门,“福田叔出了什么事?是不是福田叔出事了?”
一定是福田叔出了事,所以爹爹担心有人会来伤害她。
在上海滩,福田叔的地位跟她爹爹几乎差不多,谁会动福田叔?
谁不明白如果福田叔出事,等于公开跟蒲老板宣战?
那么不是福田叔。
“开门,开门啊!”
没有回音。
她又跑到窗边,踩在玻璃碴子上,脚底硌得生疼,人渐渐少了,都朝着大门走去。
“你们两个给我听着,你们要是再不把门打开,我就拿玻璃把手腕划开。”
依旧死寂。
“我要是死在里头,看看你们怎么跟我爹爹交代。”
门外锁链响动。
她拿一块尖利的玻璃抵住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