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喜欢她们?”

“差不多吧。”

“也亲过她们?”

“一二……四五六个吧。”

沉默。

过了半晌,他于心不忍,正要开口,只听见她又低低地问,“也亲过水果西施么?”

“那倒没有。沈小姐冰清玉洁,我不敢造次。”

“我明白了。”

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一,”他警惕地向四周跪行触摸,担心她又做出什么举动,“蒲一一?”

窸窸窣窣的声音停止了。

她再开口时,声音近在咫尺,吓他一跳。“我不在乎什么畜牲生不生的,反正我下辈子也不想做人了。做人没意思。”

“你这样说我可要犹豫了,我原本打算在奈何桥死赖着抓住你不松开,好叫我们下辈子也认识。可我不想做畜牲。”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堪比仙乐。

他也不觉得烦闷了。

“可是叫我就这样死了,我也不甘心。”她说。

声音离他更近了。

“如果我临死都没有亲过江世起的话。”

她学他说话。

她的手摸上他的手臂,又松开,“你没穿衣服?”

“如果你临死都没有亲过江世起的话,怎么样?说下去。”

“不怎么样。”

她又窸窸窣窣地爬远了。

他的心刚刚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她却放弃了。

该死的衣服。

他重新躺下。心思转到洞外的水声上。

心跳缓下来,四肢皮肤也开始冷却。

雨更大了。

“江世起?你在哪儿?”

她的声音又近了。

她是专门来折磨他的么?

“你应该好好睡一觉。保存体力。等天亮了,我会想办法弄我们出去。”

“你没穿衣服冷不冷?”

她循着声音,碰到他的腿,踉跄一下,他接住她。

她跌进他赤裸的怀里。

压着他。

她要挣开,他的双臂箍着她,不叫她动。

她肯定脸红了。

过了半晌,压在他胸口的胳膊才软下去。

她伏在他怀中。

一件衣裳覆在他们身上。

“我这件大衣,很暖和,我们可以一起盖着。”

她回去拿她的狐裘大衣了。

大衣很小。

只够覆上他的肩膀。

可她像一团火。

他赤裸着,她几乎赤裸。他们肌肤相贴。

篝火哔啵。

“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他的声音喑哑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