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坐着,这个人的脸真的像一张马脸。

“契诃夫说医学是他合法的妻子,文学是情人。以蒲小姐的高见,你认为,我们跑新闻的,该把什么当妻子?什么当情人?”

“米饭当妻子,菜当情人。”

“这个比喻倒是新鲜,就是不知道跟新闻有什么关系?”

“跑新闻的是人不是动物,如果少了米饭和菜,哪里有力气去跑什么新闻。一切上层建筑,都是建立在物质之上。我不认识什么契诃夫,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倒是觉得这个什么妻子情人的比方又粗俗又狭隘,完全是男人的自大自恋,难道女人就不能同时拥有医学与文学了么?难道它们也是女人们的妻子和情人?”

“好,道理讲得一点也没错。可是我看你跟白主编所办的《华报》,香艳粗俗程度比起男人们办的报纸简直过犹不及,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妻子与情人么?”

“我们可从来没有鼓吹自己有什么妻子与情人。我们办报纸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活下去,有人买报纸,有人投放广告,人们喜欢看什么,我们就写什么。”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瘦马先生一副不屑与之争辩的样子,扔下这句诗便准备离开。

“儒生深解时日艰,闭门高谈商贾非。(这句 AI 写完作者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