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沈姑娘?”
“不是。哎,您怎么知道……”
“没有这个人!”老太太缩回头,一把扣上了木门。
门栓在屋里咔嚓作响。
单扇木门朝北开?
她往后退两步,差点撞到身后的水龙头。
抬眼一间泥瓦房。
她冲过去捶门,“吕大娘,我是元吉的朋友,我姓蒲,我找元吉有些事。”
捶了半天,木门里头没有半点声响。
倒是旁边邻居的门开了好几扇,探出个头来,看看她,又关上。
“吕大娘,我真是元吉的朋友。”
黑洞洞的屋子像是有隐去声音的功能,一点回应也没有。
屋东头有一扇新镶的玻璃窗,她趴在玻璃上,贴着眼睛往里瞧,屋里除了黑还是黑。
“吕元吉,你在不在家?快点出来。我是蒲一一呀!”她又敲着玻璃喊。
依旧没人应。
说明吕元吉并不在这里。
大世界还封着,他跟江世起能跑到哪里去?
她心情低落地朝弄外走。原本她怀着极大的希望来找元吉,觉得他一定能帮成她一个忙。
结果别说帮忙,连人影子都没瞧见。
亏她带了一口袋的私房钱。此刻大洋在她的荷包口袋里叮当作响。
昨晚,她等海棠睡了,锁了房间的门,自己点燃油灯,小心地打开荷包,将那五根头发一根一根摆在灯下打量。
半寸长,黑粗直挺,硬得扎手。
她捡起两根,捏在手中,在空中摆放,模仿它们长在江世起脑袋上的样子。可怎么摆都不像,江世起一脑袋头发,她怎么知道它们是长在哪儿的呢?
身体发肤、头发指甲,随便什么东西用火烧了,就水喝下去,准保他回心转意。汪婶说。
她只倒了小半杯水,她担心这几根头发,烧成了灰,用一大杯水就下去,神灵会看不见她的诚心。
她捏着头发一头,另外一头靠近火苗,头发立刻像怕烫似的往回缩,缩成极小的一圈,空气中有烧焦的臭味。
还差一点。
手指颤颤巍巍地往前伸,立刻觉得灼疼,她没有松手,头发这次点燃了,冒起一缕青烟,她将它按在掌心,只剩一个小黑点。
一连五根,五个小黑点。她小心地将它们刮进杯子里。
黑点立刻变成了江世起炽热的眼睛,望着她。
“蒲一一,这几天你躲到哪里去了?怎么不来孤儿院?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她仰头,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水。
食指红了一块,焦疼焦疼,是神灵的印记。
她站起来,走两圈,想感受更多来自异世的神秘力量,结果除了困,并没有太多别的感觉。
然后她睡了一个好觉。
睡了回蒲公馆后的头一个好觉。
好觉就是好兆头啊。有句话怎么说的?能吃能睡才是福。
早上起来,她立刻发现事情不对劲:她跟汪婶的情况不一样。汪婶跟她男人是一家人,她跟江世起又不是一家人,她怎么知道他有没有原谅她?她甚至见不到他。
她赶去孤儿院,不出所料,他不在。吴妈甚至说他昨晚出去后就没回来。
“喂,小姑娘,你找吕元吉什么事?”一个脸上挂着馋涎的男人拦住她。
“关你什么事!”
“我知道他在哪儿,我带你去。”男人说话间,伸出瘦骨嶙峋的手,要抓她的胳膊。
“你仔细看看我,你看我像谁?”
她仰着脸,故意敛起一对浓眉。
“嫦娥,嫦娥下凡。哎呀,小妮子,我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