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忠诚二字,即便自己曾经真的为了这两个字豁出过性命。无人在意,因为不值得被在意。这条烂命不过是别人功勋的垫脚石,死去才是最终归宿,活着反而惹人嫌。亓弋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当初牺牲的是自己而不是杨予然,或许能让所有人都开心。
晨光熹微时,海同深缓缓睁开眼,正看见亓弋坐在椅子上,头微微歪向一侧,靠住墙壁打盹。大概是后背瘀青的牵扯,他的背挺直僵硬,那样的睡姿明显很不舒服,以至于他在睡梦之中都皱着眉。海同深抬了下手,想去拿放在旁边的水杯,亓弋却醒了过来,抢在他之前稳稳拿到水杯。
“抱歉,没想吵醒你的。”海同深轻声说。
“喝吧。”亓弋的态度仍然有些别扭,但明显比抓捕时要缓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