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到诗句和名字的对应关系。刚才我用这张纸试探了况沐的态度,结果你们也看到了。至于况沐和T的关系,你们看亓弋画的关系图,在T的名字旁边写着钟提,另外,T和道钦之间有连线,但是画着问号,这个最起码能证明亓弋对于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是有过猜测和怀疑的。亓弋留下了道钦和T的笔迹文件,再拿笔迹文件和当年的档案比对一下,很快就能得出结论。况沐打人时实际未满15周岁,她确实需要监护人,监护人是秦东这件事也算得上合理,毕竟无论是出于对况兴国的承诺,还是因为跟况萍的关系,道钦都是不二人选。能有熟悉的人照看,比找社区负责人要强。但是既然这个秦东的签名并不是出自道钦而是出自T的手,也就表明况沐在那个时候就跟T有了联系。而按照道钦的情况,如果他知道有人冒充自己去解决况沐的问题,他不可能不闻不问,要么就是况沐把他瞒得死死的,要么就是他认识冒充者。这也确实符合道钦和T的情况。所以刚才我在讯问的过程中着重向况沐确认了她和钟提认识的时间,但这一点我们不能只听况沐的一面之词,所以况沐所说的12岁,还有让他们相识的那个BBS,我们都需要再次去核实。”

宗彬斌看向海同深,问:“那头发呢?刚才你直接提到头发是为什么?”

“况沐从很小的时候就没留过长发了。”海同深调出了一组照片,“这是档案里留存的况沐从上学开始能找到的各种影像资料,她一直都是短发,而且不是娃娃头或者齐肩发那种可以梳起来的,是更接近于男生的发型。如果况沐这些年从来都没留过长发,那么她很有可能不会盘发,这也就造成了案发现场况萍头发散落,与那幅画不符的情况。”

谢潇苒说:“这还真有可能,我小时候也是短发,上了中学才把头发留起来,学了好久才会把马尾梳正。而且给别人梳头发和给自己梳头发感觉还不一样。”

作为在场唯一的女性,谢潇苒的发言在这个时候具备了一定的参考性,再加上况沐在听到头发这件事之后情绪崩溃得突兀,更让这种推测有了被证实的感觉。

海同深灌了一大口咖啡,又等了一会儿,见大家都没有疑问,接着说道:“如果对前面这些没有疑问,那我接下来就补充一些细节。在到达废弃工厂之前,亓弋收到过一条消息,内容是‘如鱼得水’。当看到工业区那条河的时候,亓弋就猜测是对方想让他进入水中。所以即便当时我不下水去追况萍,亓弋也会下水。而亓弋受伤是在水下,大胆推测,只有让亓弋下了水,况萍才能在相对合理的情况下对亓弋造成伤害。刚才我提到了,钟艾然在审讯中说这几年他一直在盯梢T和L,既然廖厅已经确认L就是毕舟来也就是亓弋,那么在亓弋回到国内的这四年间,DK集团是不是还存在一个L?否则钟艾然那句一直盯梢就不成立了。”

“另一个人?还是替身?”宋宇涛迫不及待地追问。

“解剖室里那具尸体跟亓弋的相似度极高,在没有DNA的情况下,通过身上的陈旧伤几乎无法分辨那是不是亓弋。所以,我倾向于是替身,而且亓弋应该从一开始就知道在缅北有自己的替身存在,否则他在听到钟艾然说到盯梢时也不会没有丝毫情绪波动。那么再大胆推测一下,工厂区之前的‘如鱼得水’和亓弋的受伤,是否因为远在缅北的那个替身受了伤,所以要给亓弋造成同样的伤害?否则亓弋假死脱身这件事很快就会被戳穿,对方就没办法达到迷惑我们和拖延时间的目的了。”话到此处,海同深抬眸看向了廖一续。

廖一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而后终于站起了身,他走到会议桌旁边说:“是。但你看我也没有用,他在那边有替身的事情我也是在他消失之后才知道的,不比你早多少。各位,‘绿萼’代号重启,卧底行动已经展开,而从现在开始,我跟你们之间没有什么秘密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