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不苦被少女脸上的表情逗得眼睛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又消失不见,只道:“会长在上面等你,我就?先不打扰了。”
盛安点点头,跟人最后打了声招呼后就?直接上去了,头也不回。
蓝发双胞胎之一,性情比较安静的那位忽然道:“我们真的要去吗?”
活泼的那个锤了他一下脑袋:“你傻啊,安斯艾尔咋可?能真过?来啊,准是那些?狗腿子过?来试探。上次执法部的位置叫咱们学长给拿下了,俱乐部那边本来就?不爽,这次估计也是趁机过?来挑事?,彰显一下实力。”
他这话并不单单是说给自己兄弟听的,更多的也是为身后那些?学生会成员解释,省得认为会长在那没事?找事?。
……虽然他自己偶尔也会怀疑,毕竟他们这个会长有时候实在是不怎么着调。
走进会长办公室的盛安微微愣了一下,倒不是因为它的宽广而?吓住,而?是因为这办公室虽然很大,却空旷得有些?吓人。
整个房间以银白色为主调,冷冽而?简洁,仿佛一座冰雪铸成的宫殿。房间中?央摆放着一面白色的软皮沙发,正对着一扇巨型全景落地窗,窗外是学院的全景,灯火辉煌,却与室内的冷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沙发背对着门口,盛安只能看见靠背上隐约露出?来的几?缕白发,像是冰雪中?透出?的一丝寒意。
她低头看了看地面,发现地板白得刺眼,仿佛每一步都?会留下脚印。她没有多作犹豫,径直踩了上去。
然而?,就?在她的脚落地的瞬间,地面竟像是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波,波纹从她的脚下荡漾开来,仿佛踩在了一片虚幻的水面上。
盛安微微挑眉,低头仔细一看,发现那不过?是一种全息假象,并非真正的水面。
走到沙发旁边,盛安低头看向?缩在沙发里闭着眼的青年。他的左眼用一根绷带给缠住了,一身白衣白裤,几?乎与房间的色调融为一体,仿佛是从这片银白世界中?生长出?来的一部分。
似乎是听到脚步声,紧闭右眼上洁白得像是雪花覆落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然后缓缓睁开。
本该是极其富有美感的画面,但盛安却露出?了死鱼眼。
“你在干嘛?”她问。
“啊?我、咳咳,我在睡觉来着。”青年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轻咳了两声。
“你睡觉梗着脖子睡?”
糟糕!露馅了!
荀长生顿时冒出?了冷汗。
谁叫她上来的太快,他明明叫哭哭拖着她点,结果还没来得及收拾好就?让人上来了,手?忙脚乱之下只好随便找了个姿势坐下。
见被拆穿,荀长生便不装了,嬉皮笑脸道:“怎么样,是不是非常神秘非常酷,显得我特别有气质?”
你不说话倒是挺有气质的。
盛安死鱼眼看着眼前刚刚还脆弱如一只濒死白鸟的青年直接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光着脚踩在了地上,溅起?一圈圈涟漪。
有时候她真搞不懂荀长生在想什么。说他正经吧,她是真说不出?口。说他不正经吧,确实也不正经,毕竟谁家好人跟他似的不着调。
但面对荀长生,她确确实实会有一种比较放松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在面对一个认识多年的老友,哪怕理智告诉你不要对他太过?放松警惕,但心里总还是会放松下来。
以前谁能相信盛安遇到事?情后,找的第一个人竟然是荀长生?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抽了哪根筋,但既然来了,盛安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于是缓缓吐出?一口气道:“荀长生,你……”
“你看,外面起?风了耶!”青年忽然兴高采烈地指着落地窗外突然阴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