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的鱼似的。
“懂了,不想道歉。”盛安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做那么?斤斤计较的人,可谁叫你不长眼。”
“……非要不依不饶。”少女眼底暗色闪过?,一只手高高举起,正准备以手作刀把?底下人腿打断时
此处的空间忽然凝滞住了。
整个世界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而绝对的静止。风,戛然而止,原本在空中打着旋儿?的尘埃,瞬间定?在了半空。
坏了的飞车所冒出的青烟悬浮在空中,每一缕烟雾都清晰可见,仿佛时间的画笔在描绘这一幕时突然僵住,再也无法落下。
而那些围观的学生老师,同样被凝固在这一瞬间,脸上焦急、好?奇的神色犹如?被封存在琥珀中的表情,却?再也无法做出下一个动作。
跟班们既犹豫又下定?决心?跑过?来救援的模样被就此定?格,看起来像一场滑稽又搞笑的木偶戏。
就连空气中的声音也一并消失,只剩下一片死?寂。没有了刺耳的警报声,没有了乱七八糟的交谈声,也没有了身?下少年不甘心?的喘息,整个世界仿佛变成?了一幅无声的黑白画。
唯有那抹红色无比鲜艳热烈。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盛安还以为是那个萧不苦又来了,虽然她并未听到那句言灵。
这一次,盛安懒得再掩饰,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身?下那抹刺眼的红色,直接暴露了自己?并未被时间停止的事实。
她毫不犹豫地抬起手,手刀凌厉地劈下,带着一股决绝的气势。
然而,就在她的手刀即将落下的瞬间,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触感冷得吓人,仿佛从冰窖中伸出的鬼手,寒意直透骨髓。盛安愣了一下,顺着那只手望去,发现它的主人有着一双近乎透明的手,皮肤白皙如?羊脂玉,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却?冷得不像活人的温度。
“何必呢?”一道好?听的男声自她头顶响起。
这声音好?听程度竟然与那位萧不苦不相上下,但又截然相反。如?果说?萧不苦的声音让人联想到冬日的雪,这个声音的音色则像薄冷的冰线割破了早秋清晨的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