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面人蠢头蠢脑,没有意思,又见边上有守着酒桶卖酒的汉子,便要了一碗,走到勾栏边,手肘搁在栅栏上,端一碗深红的梅子酒,边听书,边吃酒,清风徐来,无所事事,颇为闲惬。
东头横插两面酒旗,边上又挂一道深青黑的帘子,熏风送来那头的酒香,宝瑟儿耳尖,听见两个声音隔着帘子说话,时断时续的,一个清冽,一个和煦,冷的那个道:“怀澹,孩子又哭了,我身子乏,懒得抱,你来罢。”
另一个含笑说:“你是舅舅,也该亲近孩子些。”
接下来便窸窸窣窣,间或夹杂着婴孩的哭闹声,听不真切了。宝瑟儿听了,念头一动,慢慢走到小间前,歪着头去看,恰好微风吹起一角,露出张清俊的脸,果然是叶先生!旁边坐着个面容姝丽的少年人,两个人轻轻倚着,一块儿抱着孩子,像对小夫妇似地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