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窍,信了这种话?

刹那间,宝瑟儿无力地坐下去,仰头在椅背上喘息,好像死了一回,又好像只是做了场绵绵的春梦,梦里有小金雀桥下千舫骈聚,有花里馆粉黛罗列,有芙蓉浦花枝轻颤,有一根血淋淋的指头,一把迸裂的玉梳,有一双漆黑含情的眼眸,倒映万物。

宝瑟儿神思恍惚,颇有些醉眼朦胧似的,耳边听见脚步声,忙抬起头:“爷,你、你来了!”

“才几天不见,怎么就把手指头弄丢一根。”

连天横正站在火光里,不过十几岁的模样,笑着朝他走来。

他看得迷住了,不自觉伸出手,要牵住那翩然的衣角。

“做不成六官了,便叫宝瑟儿,怎么样?”

宝瑟儿急忙点点头,爬到他脚边,莞尔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