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知道那件事时给我这一天的好心情的打击是多么的大。
最后我终于把格兰杰从书本上看到的那句话给说出来了,然后微微恐惧的看着他,结巴着问:「教、教授,你说、我、我会那样吗?会、会变成残疾人吗?」
斯内普教授紧闭双眼,胸口因大力的呼吸而微微起伏,好像他正在压抑他快要暴发的怒气。
我虽然察觉到了他的愤怒,也明白我的问题可能有点白痴,但我现在的感觉就好像被蒙上了一层布,连对他的愤怒都感觉迟钝。
他睁开眼睛,柔滑的、缓慢的对我说:「克林顿小姐,请问庞弗雷夫人在放你离开医疗翼之前有没有告诉你什么话?」
我乖乖的复述道:「她说我已经痊愈了,已经达到了这个年龄应该达到的魔力水平。」
他狰狞的微笑着说:「很好。那么请问,你知道『痊愈』这个词的含义吗?」
完、全、康、复。
我张大嘴巴,呆呆看着正在因愤怒而燃烧的斯内普教授。此时迟钝的感觉以光速恢复,我敏感的察觉到处境有多么的不妙。
我结结巴巴的问:「这是说我不可能在成年后变得少30%的魔力了?」
斯内普教授缓慢而轻柔的对我微笑着说:「你唯一可能会出现失去魔力正常水平的事,只会是因为你令人难以相信的愚蠢。而我相信,那绝对不会只有30%,而是100%。」
如果我能继续哭,相信现在的情况会好一些,可是我所有的眼泪都被吓跑了。
他瞪着我手中的牛奶杯,我连忙三两口把牛奶灌下去,杯子刚刚放到沙发旁边的桌子上,他就一把抓起我走到门口把我推了出去然后砰的一声甩上门。
被他扔出门的那一瞬间,从那个有着温暖的灯光和热腾腾的苦苦的药香的地方被赶出来,站在冰冷阴暗的地下室地廊里,走廊两边都看不到一个人影,只有仿佛阴影中传出的诡异的低语和无风而动的灯火。
我的双腿僵在地上,根本动也不想动,就像腿里灌了铅。
我不想回赫夫帕夫,那个全是跟我不一样的人的地方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对他们笑跟他们说话。我现在很难过,我想让自己更自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