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星并没有直接闯入,而是走到门边将进出的路堵住。
待到里面闲言碎语的几人转角走出时,霎时间噤若寒蝉。
纪南星眸光阴鸷,直勾勾盯得几?名警员毛骨悚然。
她那180的身量蕴着令人发憷的气场,冷笑着反问:“你们想怎么赌,要不把我也算上?”
“纪...纪队...”领头的警员有些口吃,等转眼?看向纪南星身后,瞧见?苏桥也在,瞬时蔫吧的摸着鼻子?想要往后躲。
“在背后议论上级这种事得体吗?”纪南星跨进一步,逼得几?人连连后退几?步,质问的气势越发摄人,“还?是说你们对苏队归队有很大的意见??”
“不...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纪队,你误会了,我们就是开玩笑的...”
纪南星压着火气,嗤笑反问:“不是这个意思,是几?个意思?开玩笑,有你们这么开玩笑的?年终了不应该这么闲吧,看来我得找你们领导反应一下情况才行呢。”
“我们真没有恶意...苏队,我们是欢迎你回来的...”几?名警员没办法解释,只是道出虚情假意的欢迎,让他们看上去更像笑话了。
纪南星都嫌听了脏耳朵,随即指着几?人的鼻子?,拔高?音量愠怒:“我警告你们,如果以后还?让我听到关于苏队的风言风语,我第一个拿你们开刀,我说到做到。”
既然有人唱红脸,自然就会有人唱白脸,这是纪南星和苏桥的默契配合。
苏桥走到她身后拍了拍,平静地拉着她让了道,转而命令着几?人:“你们几?个赶紧回办公室,下不为例。”
纪南星厉声补上一句呵斥:“愣着干什么,还?不走吗?”
待到那乌糟糟的几?人离开,她叉着腰瞪了苏桥一眼?,“换做以前你少?说也得摁着他们骂一顿,什么时候性?格变得这么肉了?这些人就该撕破脸皮指着鼻子?骂,一天天干不了几?件正事,就知道躲在茶水间摆闲话。”
“差不多得了。”苏桥顺着她的背捋气,无奈地摇摇头:“有些事不是靠吼一通就能?解决的,我们永远没办法让每个人都能?理解自己,当是耳旁风吧,可以吹进耳朵里,但别吹进心里就行。”
“你倒是挺会安慰自己的。”纪南星怅然失笑,怎会不明白苏桥的意思。
有些事没人帮得了她,只能?靠自救,也许苏桥已经学会了自救,只是痛苦还?不肯将她放手。
“走吧,回办公室,也不知道两千字检讨写啥,我得先琢磨琢磨没错硬承认怎么起头。”纪南星不喜欢文书工作,结案报告、年终汇报、新年规划,一堆要写的东西押在手上,这会儿又冒出个检讨,她真想从窗户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提起这茬,苏桥也头大,扣奖金够叫她肉疼了,写检讨还?不如罚去路上执勤,她抱着脑袋苦苦哀嚎 :“哎,这都什么事啊!?”
*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苏桥拿着手机刷新了好几?次页面。
网安科的办事效率肉眼?可见?,网上已经搜不到任何关于自己殴打?病人家属的视频。
中午那会儿,孩子?母亲还?真主动跑来认了造谣的事实,基于避嫌的原则,纪南星把这事交给敖羽去处理。
她放下手机,倚着身子?泄出一口沉闷的浊气,陡然想起已经整整一天没和池珏联系。
犹如被雷电抽了天灵盖,她弹起身着急忙慌的收拾桌上的文件。
抓起自己手写的稿子?,顿时挤出一张苦瓜脸。
憋了一下午,检讨书就憋出个‘尊敬的领导和各位同事’,便没了下文。
她急忙将稿子?塞进文件袋里,打?算晚上回家怎么也得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