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撞上突然冒出来的小电驴,甚至还隔着一段比较安全的距离。
骑着电驴的男人估摸四十来岁,扶手上挂着保温桶,应该是某个住院病患的家属。
他先是偷瞄了一眼车标,方才冲上前砸了引擎盖几拳头,破口谩骂:“长眼睛了吗,没长眼睛开什么车呢?”
兴许是气还没撒够,他蹬着电驴挪到车窗边,荒唐地将整个脑袋挤了进去。
借着路灯的光,他打量池珏的容貌,随即鄙夷道:“怪不得,搞半天是个女司机。”
“女司机怎么了?”
池珏的情绪就像她的手,握着手术刀时轻盈的稳,只是此刻的稳中又掺着若有似无的挑衅。
那反问的语气则是淡泠泠的,如同在回应思想固化又没什么常识的病患,暗含了对无知的轻嘲。